第六十八章: 跟自己唱唱反调(2 / 5)
难到美到令人窒息,也会令人不知不觉流泪?
陶夭夭才惊觉心内血气翻涌,蓦地心中大恸,无来由鼻子一酸,眼泪就开了闸。
她脑里有个冷飕飕的声音:这样的人,你连肖想的资格都没有!
她一时如坠冰窟,四肢百骸冻得麻木僵硬。
那颗刚才大恸的心隐隐地疼起来,一抽一抽的。
陶夭夭伸手按住胸口,可她抓不住,揉不了,只得任它撕裂骤缩疼得锥心刺骨。
有个声音还在不依不饶鄙薄她: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忘了自己是个废物吗?!你现在莫过仰仗他人施舍而活着,你有什么脸皮觊觎人家…….
陶夭夭不敢再往玉郎那边看,双手捂着胸口,深深低下了头。
自己裹得像个蝉蛹一样在这里晒着发霉的躯壳,担忧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居然有脸靠近和奢求一丝温存,即便是在梦里,她也觉昭昭日月朗朗乾坤,自己那猥琐龌龊的念头,是见不得光的。
泪眼朦胧中,有道白光堵在眼前,玉郎已经半跪在地,抓了她的手惊慌失措地问:“怎么啦夭夭,心口又疼了?我去叫大夫。”
话音落,他便要转身,陶夭夭一把反抓住那手:“不要,不用。一会就好,大夫来了也没用。”
“那我去倒杯热水。”玉郎还是挣开她走了,落了一个惶急的背影。
陶夭夭喝了热水,自己也尽量压制心绪,心口那疼便慢慢消减了。
玉郎又慌张又无措,简直不知道要把她怎样才好,伸手想给她揉揉胸,半道才惊醒不可以。想摸摸她的背,手下去便转了弯,像对孩子似的摸了个头。
陶夭夭已经收拾好破碎的小心肝,看他那毫无着力点的关怀,心里一软:“哥哥,我没事,疼着疼着就习惯了,死不了的。”
为了佐证她的死不了,陶夭夭要求穿鞋子在花园走走,说一定是太久没活动,气血凝滞于胸,引发了疼痛。
玉郎依言给她穿好鞋子,虚虚的扶着她在院里散步。
走过池沼,陶夭夭眼前一亮,她都忘了自己还养了些小鱼苗在那里,只是曾经那花红柳绿的观赏鱼不见了,她找啊找,也只见那些黑脊白身的肉鱼在那里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