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白洞、白色的明天(三)(1 / 2)
原来是因为某位曾追求吕纯颖不成,反遭其奚落的八卦杂誌男记者透过管道,得悉吕纯颖和张英翔之间的关係,不过就只是在该场比赛的前一天,双方于台北东区的某家夜店里不期而遇,酒酣耳热后,男方在女方的同意下,将女方带回家,进行合意性交的“一夜情”,在此之前,两人根本互不认识。
同时,该家八卦杂誌的记者也探得了张英翔出身的孤儿院,便去採访了在那边已任职五十年的院长。他是一位头发已全秃的老先生,姓黄,一见到记者,他就急急地问“找到张英翔了吗?”但得到否定的答案后,黄院长显得相当难过。
根据黄院长表示,张英翔离开孤儿院后,仍跟他保持着联络,他很多事情都会来找黄院长帮他拿定主意。而且自从张英翔进入职棒后,每年他都会捐一大笔金额给孤儿院,每个月也都会定期回孤儿院探访孤儿。
黄院长带着记者,走访孤儿院里,张英翔年幼时一切的成长痕迹。
“英翔小时候就很好动了,每天调皮捣蛋。”黄院长和蔼地对八卦杂誌的记者笑道:“那时候整间孤儿院的人都拿他没皮条,连我的话,他都当耳边风,整间孤儿院只有叶无限镇得住他,只要叶无限开口说一,张英翔就不敢说二,所以我后来都乾脆命叶无限来管他。”
“叶无限是谁?”八卦杂誌的记者好奇地问。
“她是另一位女孤儿,和张英翔同一期来我们孤儿院的,两人同年。”黄院长道:“张英翔的双亲都好赌,因为欠下巨债,后来跑路了,至今下落不明,而且他们跑路前,竟然把张英翔就这样丢在一个公园里,是附近超商职大夜班的店员发现,怎麽会有一个小朋友到了凌晨两点半,还一个人坐在公园里的鞦韆上?于是他上前询问后,赶紧报警——张英翔是在这样子的状况下,被社服单位送来我们孤儿院,所以他非常讨厌赌博。”
“原来是这样子啊。”八卦杂誌的记者恍然大悟地说。
盖因张英翔甚喜流连于夜店与酒店,这两个地方出入的份子又相当複杂,故外面一直有着张英翔与黑道挂勾,涉及职棒签赌的传闻。八卦杂誌当然不会放过这种劲爆的新闻,但经过长期深入挖掘察访,记者们发现张英翔不仅痛恨赌博,甚至一点赌技都不会,别说麻将,他连扑克牌的大老二都不会打,也搞不懂职业运动赌盘的让分,甚至他连“走地”是什麽意思都不知道。是以关于他涉及职棒签赌的传闻,渐渐不攻自破。很多记者都觉得这件事相当不可思议,现在八卦杂誌的记者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张英翔出生于一个因赌博而破碎的家庭。
“叶无限则不一样,她是受虐儿。她的生母早逝后,父亲再娶,对象是一位有钱的寡妇。寡妇与前夫原本就还有两个女儿,年纪都比叶无限还大,所以叶无限等于凭空多了两个姊姊。但后来父亲因病去逝,叶无限形同寄人篱下,常被她们虐待,好几次因为小事,寡妇和两个女儿就会把无限吊起来打,而且多半是在晚上的时候,常常是三人关上灯,拿着棒子夹头夹脑的乱打,还不准无限哭出声,如果她哭出声,三人就会打得更厉害,后来是因为无限的脸和身上都有伤痕,邻居察觉不对劲,于是报警,警方通报社会局,最后无限才被送到我们这里来。”
说到这里,黄院长像想起什麽似的,突然道:“噢!我记得我还有他们两人的照片唷,我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