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蕤侯(1 / 2)
接下来,林飞和钘儿又到战车营和骑兵营视察。
战车营和骑兵营的训练场地则在城外,就在李沅夫人藏身的那处荒滩坟地中。
周勇一身戎装,手执长矛,站在最前边的一辆战车上,脸色沉凝,指挥若定。他是战车营的主官。他的右边是他的副手蒋灏的战车,在二人战车后,便是排成一排的二百辆战车。
在战车营的对面一里地之外,是甘濛的骑兵营。三百铁骑排成一排站着,三百匹战马画成一条笔直横线,没有一匹战马超越或推后半个头,马上的战士们静静地端坐在马鞍上,一手执着长矛,一手执着方盾,腰间斜插着弯剑,这些战士都沉凝地看着对面冲过来的战车营。
甘濛坐在马上,手中拿起那个牛皮酒囊,猛猛地喝了一大口,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的战车,战车已经到了不足一百步,已经能看清第一辆战车上的钟儿了,甘濛将酒囊挂在腰间,唰的抽出腰间弯剑,空中一挥,三百勇士突地齐声呐喊,只见那三百匹战马卷地风雷一般向对面战车营滚了过去……
林飞骑着赤炎龙驹和钘儿骑着一匹白马,并辔站在那座破庙前,看着两股洪流渐渐搅到了一起。钘儿一袭白衣,乌发飞扬,看着前面的战场道:
“公子,有这样一支无坚不摧的铁军,争霸天下,指日可待!”
林飞哈哈大笑道:“好钘儿,你真懂我的心!”
林飞现在是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各处的钱粮都要找他要,各处的事情都要找他决定。多亏有钟儿从旁帮忙,钟儿儿心细如发,条理细致,将这些千头万绪的事情竟然安排的井然有序,没有一丝纰漏。这到是解了林飞的大围,要不然,以他的性格,说不定早就撂挑子骂人了。
李沅现在则将全城百姓集中起来,分派任务,加固城墙,储存粮草,准备滚木礌石。
现在虽然濬邑暂且安定下来,但是在百里之外的瓮城还有一个实力强大的蕤侯在那里虎视眈眈。这帝丘君和蕤侯乃是同父异母的同胞兄弟,当年帝丘君还是太子之时,蕤侯便仗着母妃受老帝丘君的宠爱,非要让老帝丘君将太子废了,立他儿子蕤侯为太子。帝丘君比这个弟弟大十多岁,老成木讷,也无什么雄心大志,可是老帝丘君知道这个小儿子纨绔,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将国家给了他,用不了几天就会败光,所以始终没有同意。
老帝丘君死了,这蕤侯和母妃便图谋造反,勾结大臣意图推翻帝丘君,立蕤侯为君,可是朝中绝大多是大臣还是遵照老帝丘君的遗旨,扶持帝丘君做了国君。
帝丘君敦厚,做了国君之后,也未如何处理蕤侯,只是将蕤侯赶出京城,贬到濬邑。若是单从瓮城的实力来讲,它的规模并不大,比起濬邑来它要小多了,当年蕤侯被帝丘君封到濬邑,他除了勾结濬邑三虎,控制濬邑之外,对这个穷乡僻壤并不满意,便又在濬邑外东百里新修筑一个新城,因为外形像一个悬空的水瓮,便名为瓮城。蕤侯对他失去王位一直耿耿于怀,经过几十年的苦心经营,他的瓮城已经固若金汤。这些年来从濬邑等地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和虎堡等的武器支持,蕤侯现在已经兵强马壮。虽不敢和那些大国比划动手,可是要和帝丘君一较长短,蕤侯还是信心十足。
这次和虎堡交割武器黄金失手,以蕤侯的姓格怎么能善罢甘休?所以现在濬邑只能早做准备,未雨绸缪。
濬邑的城墙早已年久失修,多处坍塌,李沅虽是书生出身,现在竟然脱了官服,换了便装,就和那些百姓混在一起,干得热火朝天。若是从前,他说什么也不会放下架子和这些泥腿子为伍,可是最近在林飞的影响下,他和群众之间的关系也好多了。
百姓们见县丞大人和自己一起干活,也不再觉得这个老爷像以前那般高高在上,不可高攀,也和他亲近起来,居然也有和他聊天的,都是干的热火朝天。
李良扶着李夫人也来到工地,给乡亲们烧些水,泡些茶,清溪便端着水碗送到干活的人们手中,辛潔也在这里,虽帮不上什么忙,可也是热火朝天。
林飞和钟儿带了一队牛车出去,到四处采购了许多粮食回来,在城门看到李沅和李夫人等辛劳的样子,把他喊了过来。
林飞看着满身是泥土的李沅道:“李大人,这阵子可是辛苦了,特别是嫂子,身体不好,可不要让她受累。”
李沅施了一礼道:“谢大人关心,陈大人日理万机,劳心劳力,也要注意自己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