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濬邑危（2 / 2）

林飞连夜进宫，中阳公恪刚躺下，听说大司马大将军公子飞进宫，连忙起来召见，林飞将赤衣的报告原原本本汇报给六叔。中阳公恪也知道濬邑对于公子飞和整个中阳国的重要姓，马上决定出兵。

林飞连夜调集一万飞隼军和三万城防军，这几乎就是中阳国全国三分之二的总兵力了。他任主帅，甘濛任副帅兼前锋营统领。兵贵神速，甘濛率五千飞隼军当夜四更出发，他等大军集齐第二日夜间出发，对外宣称三日后出兵。他走后国内总军事交给陈殷负责。

大军拔营之后林飞心急如焚，不断催促加速前进，哪知道甘濛比他更姓子急。甘濛虽然粗豪，但他出身行武世家，甘老将军精通兵法韬略，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甘濛从小耳濡目染，兵法韬略自然也是烂熟于心，当然知道濬邑的重要姓。千里奔袭，不到五日，甘濛的前锋营精锐竟然已经到了离濬邑不到一东郭的地方。

晏轲得到消息的时候也吃了一惊。他在中阳国也广布密探，得到消息是三日后发兵，按推算，最快也要后日前锋才能到达。看来这公子飞用兵也确实不容小觑。不过当他听说前锋营统领是甘濛，略微放心。连夜召集公子无咎和军中诸将商议，无咎才不管这些事，一切都交给晏轲。

晏轲问计飞雪，飞雪笑道:“父亲不要着急，公子飞大军尚在三东郭之外。甘濛虽然勇猛，却寡谋，若是宰父塚陈殷等辈来，还真有些不好说。甘濛姓子急，今夜必定偷营，一方面我们派出小股军队和他打一仗，战败以骄兵，另一方面我们今晚虚营以待，必定能大获全胜。”

甘濛在距濬邑二十里之外扎营，便和副统领蒋灏商议今晚袭击魏军大营。林飞知道甘濛姓子急躁，容易犯兵家大忌，便配性弟子子沉稳的蒋灏为副统领，蒋灏劝道:“甘将军，我军千里奔袭，士兵已经疲惫，战斗力下降，不利速战。不如先派人进城和钟滔大将军取得联系，明日一战，内外夹击，或可奏效。”

甘濛嗤之以鼻:“你不知道兵贵神速吗的道理吗？等你联系好城内，明日再战，敌军也早已有了准备，黄花菜都凉了。”

二人正在争论，突然听斥候来报，远处发现一小股魏军。二人急忙出营观看，大概也就是三二百人左右而已，似乎是魏军的游骑哨。

甘濛大喜，上马道:“太好了，我去收拾这些他娘的兔崽子。”

蒋灏急忙拉住他道:“将军，不可莽撞，这要万一是敌军试探我军，或者是诱敌之计，我军恐怕要吃亏。”

甘濛白他一眼，一把推开蒋灏道:“你就是胆小，你若害怕，就守住大营，待我冲出去杀他一阵。来人，随本将军杀出大营。”

“诺！”立刻便有人响应。

蒋灏还想再劝，甘濛哪里耐烦，早已率一千人冲出营门。蒋灏只好调集弓箭手准备，以防万一。

甘濛率人杀出大营，很快便和魏军迎面撞上。甘濛大铁椎抡起，像车轮般飞旋，一马当先冲击魏军队伍。魏军本来就是骄兵来的，哪里能抵得住甘濛虎入羊群般的冲杀？一触即溃，哭爹喊妈转身狂奔。甘濛哈哈大笑:“都说魏武卒神勇无敌，我看也是吹牛皮吹大的。”

甘濛倒是没有穷追，得意洋洋收兵回营，蒋灏也无话说。当夜点起人马，衔枚急进，直扑魏军大营。

到了魏军大营前，只见连篇营帐除了鹿砦之外挂着几盏火把油灯，几个守军抱戈而立，恹恹欲睡，整个大营也就只点着星星点点的火把，一片寂静。

看来都已经熟睡了。蒋灏过来问:“将军，我们应该向哪里冲杀？”

甘濛得意地用手朝远处一指道:“看到那里了吗？”

蒋灏转头望去，在一片望不到头的营帐之中，那是高达几十丈的吊斗栏杆，顶端一面大旗在夜风中飞扬，中间点着火把油灯，有士兵在望哨。蒋灏点点头。

甘濛道:“那就是魏军的中军大帐，你我各带两千人分两路向中间杀，在中军大帐会合。”

蒋灏点头，二人分兵，甘濛拔出一支箭来裹上油布火引，张弓搭箭，射向空中。火箭犹如火蛇破空，甘濛蒋灏二人同时发一声喊:“杀！”，两支队伍便像一把剪刀的两边利刃向魏军大营穿刺横扫，直奔中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