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鬼境副本：入土为安（3 / 3）

“好小子……”

结合他的话和刚才的情形，她哪里还不明白自己作为叱咤风云多年的老人竟然被这个一眼看上去呆呆愣愣的毛头小子给耍了一通。

“好小子！”

她忍不住再次感慨。奇怪的是，除了刚反应过来时的羞耻与恼怒，现在心中更多的是诡异涌现出的后继有人的欣慰。

不错，狡猾点好啊，狡猾点才能在这个世上活得更久。

伴随天汀点破谜语，潜藏许久的其他三鬼忍不住话匣子，一股脑地迸发出来。

“嘿嘿，水婆子，我就说这小子没那么简单吧，我都嗅到木……”

“哈哈哈，蠢蠢蠢，被小辈耍了一通都不知道！”

“诶诶，慢点慢点，我真要被转晕嘞！”

窗口之内，老妇的脑袋像个椭圆的灯笼，随着说话人的不同，在脖子上来回转动，面向天汀，切换到其他三幅不同的面孔与嗓音。

一番激烈的争吵过后。

“土老鬼，别挤别挤，人家早就跑了。”

作为水婆子的后脑勺，土公好不容易抢过迎光那面，从黑暗中解放出来，那个生人小子却趁此时机跑远，他困于窗后，只能望见男人离开去往烂庙的模糊身影。

“哎。”

他的邻居圆脸金伯抢到对光权，让才见光日片刻的土公再次面壁思过，回到逼仄的黑暗之中。

“叹息什么，这不都是计划好的事情吗？”

“我……我只是……有些舍不得。”

水婆默默转过18度的距离，把四鬼的排列顺序还原到初见的样子。

“有什么舍不得？世界总得还给小辈，既然知道了道统不灭，其他的便无需我们操心，活着的时候天天殚心竭虑，死了还要管上千年吗？”

水婆的话结束了这场因天汀而起的慌乱，其他三鬼在黑暗中重新陷入沉静，留她一鬼闭目等待下一个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