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八支灭度重启事件8(1 / 6)
家住在雁南岛的华月淑,她有一面小巧的红色梳妆镜,是老公在1965年的时候买给她的。
梳妆镜的大小刚好合适自己整理头发,有一个轻巧的红色塑料支架,令镜子可支起也可携带。
所以,这面镜子几乎是从不离身。
空闲下来的时候,华月淑还会抚摸着贴在镜子背面,那张有点泛黄的装饰画:内容是,一列火车在山间飞驰。
直至今日,在吃饭的时候,华月淑还是会给丈夫留下一双筷子。
睡觉的时候,她也会在床边放着丈夫以前的旧衣服。
“等你回来。”
清明时节,她总会制作一艘小纸船,写上这四个字,把小船放在湍急的河水中。
每一次,看着小船远行的样子,她就会感觉到丈夫陪伴在自己的身边,而不是在岸边独自等待。
“我老公只是上了长途火车,谁说他不会回来?”她总是如此跟身边人解释老公的去向。
一开始,社区义工还会苦口婆心对她解释,她的老公早已在几十年前去世了。但是,华月淑的老年痴呆症相当严重,根本记不住老公死亡的讯息。久而久之,社区义工也就顺着她的意思,甚至还时不时假装帮华月淑寄信给丈夫。
不仅如此,华月淑每年大概会乘坐同一趟列车不下五十次。
她总是从雁南岛坐到雁山站,不一会儿,又从雁山站坐回雁南岛。
2008年12月31日,这名奇怪的老太太坐在了我的对面,手里则拿着一个有猫咪图案的塑料袋。
“你是艾娜含,对吗?”我喜不自禁地问道。
其实,我已经不止一次回到这一天,坐在她的面前了。
“艾娜含,是你爱人的名字吗?你也记不得爱人的样子了,对吗?”她用一种含糊的声音,和我说话,“我也是,我丈夫不见了,我就来这里找他。这里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现在坐的,就是当时的座位。那时候,我穿着一套红色的洋裙,皮肤也很白皙,人也很标志。他就坐在我对面,和我搭话了。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告诉了他,我的名字——华月淑。我很出名的,你只需要把我的名字放到网上搜索,就会找到了。”
红色的洋裙吗?
我突然想起了在1969年车厢里,被艾娜含附身的那名女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