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昨日扮演27(1 / 1)
“张医生,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虎河小学的语文老师,之前是2年级2班的班主任,现在,孩子们都升上3年级了。”在一间薄荷绿墙面的房间里,一个戴着粉色镜框的中年妇女,披头散发地坐在浅灰色的沙发上,捂着脸上的伤痕,说道。
“知道,你叫吴谨,之前是因为你老公的一些行为,我们有过长期的沟通嘛。”坐在对面黑沙发上,穿着白大褂的心理咨询室,是一名满头花发的老太太,她看着手中的病历表,游刃有余地说道,“刚看到你,觉得你变化很大,还换上了粉色的眼镜,还以为你已经从不良关系中走了出来、以前,你总是穿着灰色、黑色的衣服,身上没有半点鲜艳的色彩,脸上和手上都有大量淤青,脖子上还有勒痕。哎,你七个月没来了,当时你说,你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了你老公;。没想到,你脸上还会出现新的伤痕。”
“不,你误会了,张医生,那是被猫咪抓伤的痕迹。其实,有了张医生你的鼓励和指导,我和他已经离婚了。很感谢你!”吴瑾举起自己的右手,露出一枚婚戒,说道,“现在,我的变化很大,对吗?我已经和另一个脾气很好的男人在一起了,眼镜也是他陪我选的。其实,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下个月就要举办婚礼了。”
“那恭喜你了。“张医生说道,“这样吧!和以前一样,你可以先讲讲现在令你不安的事情,具体是什么,然后我们一起来想想,怎么处理更好。”
吴瑾点了点头,说道:“事情的起因是华哥——我现任老公送给我的一只蓝猫。”
张医生听到这里,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于是,吴瑾拿起桌上的一杯矿泉水,润了润嘴唇,接着说道:“你是知道的,我不擅长面对猫和小孩子。我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母亲离世五年了,父亲瘫痪长期呆在病房,作为小学的班主任,除了上班,周末还要悄悄帮学生补习。要不是今天专门请了假到张医生你这里来的话,我基本没有什么自己的时间。可能,上一任老公也是因为我太少将时间摆在家庭,才会出去鬼混。当他慢慢厌倦了我,才会对我家暴,让我难以承受选择了离婚吧!”
“我们之前谈过了,不要错误归因,把对方的过错揽到自己的身上,还记得吗?”张医生提醒道。
“好的。”吴瑾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吧,那天华哥将一只可爱的蓝猫送给我之后,我就没有推辞,买了笼子、猫粮、猫厕所之类的物件,开始养起猫来。之后,奇怪的事情开始频频发生。明明是一只断奶不久的小蓝猫,不知道为什么,每天早上醒来,都会看到它将家里搞得一团乱。它最喜欢把厨房的刀架弄倒,还把刀子弄得满地都是。我知道,说起来会很像猫咪晚上调皮做的事情。但是,我觉得诡异的是,我已经关上了笼子,将它锁在了里面。它到底是怎么破坏了笼子的锁,打开笼子,来到厨房的呢?张医生,我已经给笼子换了两把锁了,但是,笼子的锁总会不翼而飞,笼子的门也一定会打开。”
“会不会是外人有你家里的钥匙,潜入进来了呢?”张医生问道。
“一开始,我也这么想过。但是,我父亲二次中风去了医院,自此之后,家里的备用钥匙就只在一个秘密的柜子里。我查过了,钥匙一把都没少。“吴瑾说到这里,手指不觉间开始颤抖,呼吸也变得异常起来,“一共有两次,那只蓝猫想杀死我。医生,你一定要相信我。”
吴瑾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好像有点吸不了气,身体颤抖着向后倒,蜷缩成了一团。
“还记得我教你的蝶式呼吸法吗,闭上双眼,双手放在你的心脏上面,缓缓呼吸。好的,现在张开你的手臂,掌心朝上,感受一下疗愈的宇宙能量,在上方环绕着你。能量满满流进你的身体,还是治疗你的身心。”张医生坐在吴瑾的身旁,开始指导对方呼吸,放松自己的身心。
一段时间后,吴瑾终于恢复了常态,继续说道,“第一次,蓝猫眯着眼睛,用一个很可爱的表情似乎睡着了。然后,当我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它的毛发之后。它突然就张开了眼睛,用很大的力气,将我的食指塞进了自己的口腔里。只是后来,它又放开了我的手,继续进入了似睡非睡的状态。但是,那一股超强的力量,仿佛一个黑洞一样,要将我吞噬在它口中。那种感觉,只有真切遇到才能明白。就当那是我的心理作用吧!第二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是今天早上了。我说过了,昨晚我给笼子换上了心锁,就去睡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前批改了作业,我的大脑很兴奋,不管我怎么用力想睡着,都还是没能成功。我只好把头埋进被子里,继续尝试。结果,就当我有点睡意之后,厨房再次传来了响动声。没办法,我只好扯开被子,准备起床看看。然而,令我毕生难忘的一幕出现了。那只小小的蓝猫,手里竟然拿着一把剔骨刀,用刀尖刺向了我的眼球。我本能地用手一档,就剔骨刀甩飞了出去。那只蓝猫也下了一跳,用爪子抓伤了我的脸,就躲到了某个角落中了。”
吴瑾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之后,我就再也不敢睡觉,也不敢去找那只猫,我到24小时便利店躲了一个晚上,给领导请了个假,就到了你这里来了。”
“那这件事情发生后,最让你害怕的是什么呢?猫会杀人,还是别的什么?”张医生引导着对方,说道。
“今天,华哥问我猫怎么样了,还好吗?我不敢回答,不敢告诉他这些事情。”吴瑾思考了许久,终于说道,“会和以前一样,只是因为压力,我才产生了那么多的想象吗?我也害怕,我得继续养这只猫,可是,我真的可以不要它吗?华哥会不会很难过呢?很多事情,我说不出来,说不清!”
言毕,吴瑾的情绪已经非常亢奋了。
张医生拿起桌上的水杯,递给吴瑾,温柔地说道:“我就这样静静地等一会儿,什么时候心灵平静一些了,你能说多少就说多少,能多乱就讲多乱。也许倾诉出来了,事情反而就变得简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