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没死透(1 / 3)
这场灾难如同瘟疫而远甚于瘟疫,不论活人死人或者动物,只要沾染了一点死气便随时有可能变异,有些丧尸甚至拥有某种异常灵敏的感官,如视觉、听觉、嗅觉等等,也曾出现过力大无穷或者飞速奔袭的丧尸,这就是变异进阶。
周启市西北接近省界有一个极大的天然牧场,水草丰美。西北靠山,另一边在则有大大小小十几个马场排成一排穿过牧场南部,马场之后便是远近闻名的驻马村。过去曾用过神马村、饲马村等等,直到改为驻马村之后才一直沿用至今,近二百年了。从驻马村那十几个马场培养出的不同品种的马,深受全国上流社会的追捧。而实际上这个村的占地面积早就达到一座小型城市的的标准,只因某些传统而不能晋升。从城市地图上看来,驻马村就像一匹骏马,十几座马场就像一根独角,月牙状的牧场被独角高高顶起形成一幅神兽弦月的美丽图画。
马头处的老村寨被规划改建成为祠堂,人们信仰神明,遵守传统。到马场工作的人无论早出还是晚归,都会到祠堂进门处的香炉里敬一炷香,这样敬的就是祠堂供奉的所有先人。
自马脖子往后就全是新村了,这里除了别墅,最多的就是酒店。别墅是当地人家,酒店就是给外来旅游或者买马的人准备的。这许多年来,其繁华程度可想而知。
可是灾难过后,“月牙”被一颗陨石砸断,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死气。所有马场以及村里超过半数的房屋都被震塌了,两日以来,很多人变为丧尸,在街上游荡。而一些没有受到陨石冲击的完整人家不仅要防止外面的丧尸攻进来,更要小心防范自己家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有人突然变异而开始攻击家人。
人们的存活率急剧锐减,庆幸的是马村长还在,他召集许多活着的人尽可能的远离牧场,最终退到了“马尾”处一个最大的住宅区里,这就是最纯粹的趋利避害的本性。虽然放弃了村子几百年来赖以生存和发展的马场和牧场,甚至于抛弃了祖宗,但越是远离牧场那个毒源,活人变异的几率越低,到了小区真的没人再变异。
看起来算是解决了了人们最大的隐患了。没有了后顾之忧,人们的恐慌情绪减轻了,然后加重了缅怀和悲伤。
村长不断的激励大家应该坚强的活下去,要为了驻马村的未来而活。在施场主的配合与支持下,所有人渐渐重拾了信心。
施巍是驻马村最大的马场场主,同时也是这个小区的开发商,同样是村里极其有威望的人。
进入小区之后,施巍先将马村长以及紧随而来的百十号人安排在较空旷的地方休息,让所有保安守护各个出入口,然后让物管给大家分派食物和水,再通知所有原住户到此处集合。这是提高风险的一个决策,但他就是这样做了。
要让原住户马上接纳这么多客人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如实相告,讲明目前所有人可能面临的危难,然后倡导大家相互帮助,暂时先让马村长及外来众人在外面搭帐篷。虽不能让陌生人直接住进自己家里,但毕竟是一个村的,原住户们纷纷送来干净的衣服和被褥,彼此之间也不见外。
食宿都得到了很好的解决,但还远没有到可以放松的时候,老幼妇孺先各行歇息。男人们则必须承担起保护的责任,当然有能力且不需要照顾老幼的女子也积极的参与在其中。施巍的家人们也和大伙在外面集合,所以趁着大家各自安顿的时间也抽空开着来时的汽车回了趟家。
他家住在小区中心,是最大的豪宅,坐落的横穿整个小区的一条河边上。把家人放下车,他独自停入车库,很久才出来。这一晚他唯一的儿子没能同他一块回来,家人们悲痛欲绝,但更多的是相互理解,理解这不是施巍的错,理解施巍的苦痛。所以哪怕他一只手臂受了重伤,也没人愿意强行和他争驾驶位。哪怕他独自在车库待了很久,也没人会去打扰他,她们相信这位丈夫,这位父亲是世上最强大的人。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夜晚,并没有太多的时间供给大家缅怀和感伤。当施巍再次出现在人群集中的雕塑广场上时,包括马村长在内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在他们眼里,这位大场主是个奉献的人,是个伟大的人,虽然手臂不知在何处受了重伤,但仍坚持独自开车为大家领路,哪怕失去了至亲,还是坚强的优先为大家提供帮助和庇护所。此时此刻,每个人心中多了一个英雄。
接下来的两天,人们加固了小区外的围墙,再护上一道铁栅栏,墙面钉满尖锐的木桩。原本的四个出入口封闭了三个,再将大部分汽车开到外围,无序的停放成为一个较大的缓冲带,一座防御基地已初具规模。
不得不说人们在死亡的逼迫下能够爆发的力量的是无穷的,而一位有智慧的领头人就如黑夜的明灯,点亮目标,让每一分力量得到充分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