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劫税银黄雀在后 战况紧五义现身(1 / 2)
夜已经深了,但是此时在太岁庄的西口,靠近长江的地方却异常热闹。有颜查散和韩雨墨,有马锵带着太岁庄的护院打手,有柳金婵和她的穿着黑衣蒙着脸面的朋友,本来就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但是此时顺着长江又来了一支船队,正是洞庭湖阳山水寨的大寨主杨托山,亲自带人前来劫持这笔税银。
常容立功心切,虽然他的护身软甲胸口部分在招夫擂上被武鸣给拍碎了,但是其它部分都还完好无损,所以他依靠着软甲的保护,第一个冲到了装满银子的大箱子堆放的地方。此时招夫擂的胜利者夏大富看到有人过来赶紧上来迎战。举起一双黑手就朝着常容打来,常容虽然没看到夏大富赢下招夫擂,但是他已经听说了最终胜利者有一双黑手,所以一看到黑手就知道情况不好,赶紧举起钢刀过来迎战。
夏大富本来正在迎战武鸣,但是当他看到阳山水寨竟然也来人了之后心里就着急了。本来想着自己成为太岁庄马锵的女婿从此以后就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可是没想到婚礼还没办就招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此时夏大富如果想要凭借自己的本事冲出去逃命谁也拦不住他,但是他心疼近在眼前的幸福生活,所以就咬着牙继续迎战。当他看到水寨的人朝着银箱跑过去的时候赶紧晃开武鸣过来拦住常容。
常容看到他一双黑手,看着就眼晕,不敢跟他硬碰硬,更不敢被他打中。这时候武鸣也冲了过来,他也是奔着银子来的。常容害怕被前后夹击,赶紧闪身躲过夏大富,回头跟武鸣过了几招之后发现眼前这个人怎么这么熟悉。“你是武鸣吗?”常容对着眼前这个身穿黑衣蒙住脸面的人喊道。
“哼!手下败将,正是你武爷爷。之前在招夫擂给你留了一条命你还不知道珍惜,今天居然还敢前来送死。”武鸣知道自己跟夏大富已经交过两次手了,他肯定也早就看穿自己的身份了,所以现在常容喊出自己的名字之后他并没有否认。
“常容,这个武鸣把你打的那么惨,你难道不想先去找他报仇吗?”夏大富也早就发现了对手的身份,只不过之前一直没有说出来。都已经是两军仇敌了,就算喊出对方的名字也不会改变这种关系。不过挑拨常容和武鸣,自己在中间渔利却是一个好主意。
听说眼前这个人就是差点打死自己的那个人,常容是又气又怕。气的是竟然又遇到他了,没别的,自己一定要报之前的仇恨。但是他又一想之前我挨了他一掌差点死了,今天我能杀的了他吗?不过常容转念又一想,心说那天比试武功其实我并没有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对赌挨掌的时候被打败了,今天我手里有武器,他赤手空拳,恐怕我也不会输。想到这里,常容挥舞钢刀朝着自己最大的敌人扑去。
武鸣也不示弱,过来迎战常容。常容本来以为他手里没有武器,但是没想到武鸣的两只袖口里面随时会出来两条锁链,那锁链就像是有生命一样,左右开弓,上下翻飞,自己这把钢刀根本近不了武鸣的身前。常容心里就着急了,心里一急,手上的招数就乱了。武鸣抓住机会,使用左手的锁链打掉了常容手上的钢刀,然后趁着常容一愣神的工夫,以右手锁链直接勒住了他的脖子。常容赶紧伸手去拉扯锁链,但是哪知道这锁链越来越紧,逐渐就勒得他喘不上气来。夏大富在后面一见此情况立刻举起两只黑手朝着常容的后背就猛击一掌。
只听“啪!”的一声,夏大富把常容后背上的软甲也打碎了,甲胄的碎片全都扎进了他的后背里。常容被震得心窝发麻,内脏出血,紧接着一口鲜血就喷了出去,而他的双手也没有力气拉扯武鸣的锁链了,脖子顿时就被锁链勒断。武鸣收回锁链,常容的死尸立刻栽倒在地上。
眼看着阳山水寨目前的三寨主就这么死了,站在岸边的杨托山心里一震,他赶紧运用真气,催起一双血红色的手掌也上来要加入战团。这时候他看到谭贤威站在太岁湖边上,正在拿着宝珠似乎要激起法术攻击水寨的贼兵。杨托山知道谭贤威的道法深厚,尤其是刚才又亲眼看到了他激起来的天河水浪,心想要是他现在站在马锵一边,激起长江水把我们的船给掀翻那可就糟糕了。想到这里,他马上大声喊道:“谭先生,我们是来求财的,不是来杀人的。大家都听着,谁也不准动谭先生一根毫毛,否则格杀勿论。”其实此时此地都已经打乱套了,谁也不知道哪个人是谭先生,杨托山这句话其实就是说给谭贤威听的,就是为了稳住他。
此时谭贤威也很为难,一方面他跟马锵只是单纯的利益关系,没有什么忠诚可言,面对阳山水寨的强敌,他知道自己就算死保马锵恐怕也保不住,另外一方面他曾经拒绝过杨托山的入伙邀请,害怕杨托山此时新仇旧恨一起报对自己不利,如今听到杨托山这句话,谭贤威的心里才算是放下心,但是他依然举着宝珠准备护身。
杨托山知道此时谭贤威心里还有顾虑,他赶紧喊道:“谭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阳山水寨的大门永远向你开放。你可以来当总护法,和寨主一样,但是你的位置是固定不变的,别人没有资格挑战你。”
听了这话,谭贤威的心里开始动摇了,又看到此时水寨的贼兵势大,他觉得此时还要保持中立比较好。
稳住了谭贤威之后,杨托山又看到了正在和武鸣打的难分胜负的夏大富,他也不知道那群黑衣人是干什么的,但是他知道夏大富这样的人对于自己来说是应该要争取的。“那位黑色手掌的壮士,请问令师是谁啊?”
夏大富听到声音之后回头一看,只见身后有一名双手血红的男人,心里一动,赶紧晃开了武鸣跳出了圈外,过来说道:“你可是血手无情杨托山师伯吗?我是含手不摇吕乘风的徒弟,我叫夏大富。”
“哎呀,原来是师侄啊!你师父现在可好么?”杨托山听到这个名字就想起来了很多往事,夏大富的师父是他的亲师弟,一晃也几十年没见过面了。
“我师父他已经不在了。当年他总跟我提起师伯,说师伯武功高强,要是以后有机会见到师伯,让我跟师伯多多请教。”夏大富毕恭毕敬的说道,“没想到今天在这见到师伯了。”其实他早就听说杨托山在洞庭湖建立了水寨,但是他觉得那里高手众多,又有逐级比武挑战制度,害怕去了之后打不过那些人最后只能当一个喽啰兵,所以就选择来太岁庄当上门女婿。
“既然如此,大富啊,难道你还要继续跟师伯我为仇作对吗?”杨托山问道。
夏大富听完这话也傻眼了,一边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未改口的岳父,另一边是自己亲师伯而且武功比自己高的多,事到如今两边为难,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此时马锵已经杀红眼了,他眼睁睁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势力在阳山水寨的面前这么不堪一击,又看到自己豢养当年的谭贤威在关键时刻保持中立,新收的女婿也左右为难,他知道这场仗没法打了,再打下去自己就是家破人亡了,还不如赶紧止损破财免灾重要。想到这里,他马上喊道:“杨寨主,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今天水寨前来无非是为了这笔钱财。这样吧,岸上这些你们全都拿走,水里的那些等谭先生恢复了法力之后,把湖水抬起来,我们再给你们搬出来,这一趟我们太岁庄就当给阳山水寨送礼了,我们分文不取,你看怎么样?”
杨托山知道马锵这是走投无路的保命之举,不过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得到这笔税银他又何乐而不为呢?于是杨托山马上大喊:“水寨的兄弟们,马上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