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救秦皇(2 / 2)
也许是想用这些陈年往事勾起失忆的“公子信”的回忆,也许还带着试探他是否拥有真能重建韩国的决心与实力,或者也许,只是在展示他那过人的博学与才智,隐晦地向韩信证明——他是一个称职的马前卒。
两人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来到一个山谷中的小村子,村口正好在谷口,路边有家简陋的客栈,几间泥房,门口没挑旗,只在泥墙上刷白了一块,用火炭画着个歪歪斜斜的“客”字。韩信早已打听好,出了下邳城往东,一百里内靠谱的落脚点就这间客栈,往来旅人都知道这点。这年头正是秦帝国刚刚扫平天下不久的时候,虽然用铁腕手段肃清了整个中原地区的反抗力量,但哪怕在严苛的秦法下,治安状况也远称不上“夜不闭户”,旅人夜间赶路,仍然是高风险的动作。
所以哪怕韩信心里巴不得从距离上离下邳远点再远点,但还是得在这里待到明天早上。
两人走到客栈门口,敲门叫醒老板,老板却没有贸然开门,而是要求韩信将路引和房钱从门缝里塞进去,他校验了路引后,再把路引和一把钥匙从门缝里推出来。韩信还是第一次在古代的长途客栈里打尖,见到这么谨慎的老板,感慨不已。要知道,民风淳朴的春秋战国时期,离这会还没多久呢,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到了这等岌岌可危的地步!
客栈房子虽然简陋,但客房里的用具一应俱全,桌子上甚至还摆着两个已经冷了的麦饼,想来客栈老板还是很体贴的,房钱里还带送了点吃的。两人虽然不饿,但张良用离唇醉装死,一天多来滴水未进,呼吸和脉搏都被降到人体能承受的极限,刚才不过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赶了老远的路,这会倒在床上直接睡死过去了。
短短几天的经历,韩信已经意识到自己所在的世界跟史书上生硬巴巴的记载不太一样,尤其现在他跟一个全国一号通缉犯走在逃亡的路上,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客栈老板的一切都是未知。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松了警惕,但坐在床沿上的时候,眼皮不知不觉便打起了架,没多久也趁势一倒,直接躺在了另一张床上。
韩信倒在床上,眼皮还在条件反射般地快速轻轻跳动,这是浅度睡眠下人体意愿想醒来与大脑休息指令之间博弈的结果,片刻后眼皮慢慢停止了跳动,再不见眼睛开始慢慢四下滚动,这时候人体才是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一个白色的身影似乎是从横梁上突然出现,轻飘飘地飘落下来,似乎没有重量,事实上,她落地完全无一丝声响。
白色丝衣和及腰长发也轻轻地往下落,落定后露出一张素颜的小脸,肤如凝脂,眉如柳梢,眸如星子,鼻如水葱,唇如樱桃,不加任何修饰,已经是绝美的容颜。她走到张良身边,纤纤细手伸出来,在张良胸口上方一掌处轻轻一拂,似乎是凭空抓出了一块竹简——正是薛天给韩信的那块竹简;然后白影飘到韩信跟前,这次是伸手摸着韩信的胸膛,如白葱般的修长手指在灰褐色衣衫上慢慢行走,似乎也是凭空就握住了另一块竹简——正是尉缭给韩信的那块竹简。
两块竹简放到如星子般闪着微光的眸子前,柳梢眉微微一皱,再缓缓松开,樱桃小唇张合了几次,从口型上看像是在念叨三个字:“公子信……”
蓦然,她那隐藏在长发中的小耳朵似条件反射般灵敏地一动,她似乎从四周的虫鸣中听到了什么,两手把两块竹简分别往两张床上的两个人一丢,一拧小蛮腰,整个人似没有重量的氢气球般轻盈地缓缓升向横梁,翻身一上横梁之后似乎就直接消失了。
而她丢向两个熟睡中的人的两块竹简,并没有把两个熟睡中的人打醒,竹简在接近二人胸口的时候,似乎凭空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