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失望与心动(1 / 10)
没给顾谭将容温打昏带进密室的机会,院中人的步子快,顾谭只来得及将桌上的两个锦盒里换上了别的物件,而那两件晦涩之物被他从另一侧的窗子丢了出去。
门被打开,净思为着上元节那串甜丝丝的糖葫芦急得直喘气,见到表姑娘手中拿着瓷片落在脖颈处,急忙看向一侧他家公子。
顾谭走上前,面色清朗,看着还在晃动的木门笑道:“观南怎么来了,这是做什么?”
顾慕是晚辈,如此之举,实在冒犯,而他此刻的面色实在说不上好,顾谭不敢跟他生气,只笑笑的问。
顾慕看向容温,眉眼间再不是平日常有的平和,语气冷沉对顾谭道:“小叔不该跟我解释一下吗?”
顾谭故作恍然,朝着容温看了一眼,叹气道:“这孩子,她来跟我请教经营之道,我说了她几句,她就想不开,拿着瓷片在这——”
容温气极,此刻也再没了适才心中的压抑,将手中瓷片直接朝着顾谭脸上丢,在顾谭的侧脸上滑出一道血痕:“你胡说。”
顾谭也不恼,以一个长辈的姿态看着她:“温儿,是舅舅错了,说你的话重了,左右不过是说你日后嫁了人,以你的家世应是做不成当家主母,管不了那么多的家业,可是舅舅适才不也说了,为这般说你赔罪,日后带你去大江南北游玩。”他指了指桌上的两只锦盒:“还给你赔罪礼,你就不要这么犟了。”
容温被眼前之人恶心的无言,他怎么可以如此将他欲行之事全然推到别人身上,如此的理直气壮,道貌岸然。
她湿着嗓子抬手对净思道:“那个窗户,窗户外有一些东西。”
净思疾跑着去,失落着回:“表姑娘,那后面只一片空地,什么都没有,我仔细看过了,看了好几遍。”
顾慕始终未言语,他走上前,扯过容温的手看了眼,不是手上的伤,目光又落在她脖颈处,净思急忙从身上取出药膏递过去:“公子。”
顾谭还欲再说:“这孩子也——”
顾慕侧首一个眼神扫过来,顾谭闭了嘴,已到喉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观南,你好生宽慰一下她,我先走了。”
顾慕用帕子给容温擦去脖颈间被碎片碰到沁出的血,温热指腹沾了药膏温柔的涂抹,容温心间一软,眼圈红了大片。
很委屈很委屈。
眼眶里蓄满了泪,一颗一颗挂在眼睫,直至再也盛不住,倾泻而下,她始终看着顾慕,澄亮的眸子一寸不错的看着他,她想起了宣州城外的那个雪夜,她扯住他的衣角求他救她。
可他神色淡漠的抽回了衣角,转身离开。
后来,他对她说,让她将平江王世子的事给忘了,上元节宫宴时,他对她说‘回家’,还送了她狐狸宫灯,落着雪的寒夜,他在庄子上抱着腹部抽痛的她,在无名山中给她的脚腕上药抱着她下山。
容温一时有些看不懂他到底是城外那个神色淡漠,心冷如冰的人,还是对她说‘回家’的二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