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雄竞(浅浅发个疯)(2 / 13)
这边,顾慕抱着容温刚走进殿内,容温在他怀中轻咳了好几l声,突然用手肘撑在顾慕的手臂上,面朝外侧,吐了出来。
吐了一阵又一阵。
适才在玉兰殿她用了太多,浑浑噩噩,此时胃里翻滚的难受,再也忍不了。殿内侍奉的婢女急忙上前来,端了温水,拿着湿毛巾,待容温吐了个彻底,顾慕将她放在床榻上
,接过婢女手中的温水喂在她嘴边。
容温闭了闭眼,接过他手中的杯盏,簌了口后又用了些水,一张莹白的脸颊此刻惨白如纸,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无力的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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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寝殿内收拾干净,顾慕将婢女遣出去,命人去寻了太医。
顾慕坐在床边,深邃的眼眸看着容温,嗓音一如既往的平和:“若心里不舒坦,都可与我说,我不会让第二人知晓。”
容温此时心间犹如剔透的翠玉,随便一点力气都能将她打碎,就如此刻她这副模样,支离破碎,听到顾慕这般说,她眼里已抑制不住的噙满了泪。
顾慕抬手,宽大的手掌落在她发间,如安抚受伤的猫儿一样轻抚了几l下,似是兄长对妹妹的关怀:“阿梵,别憋在心里,说出来。”
他的话很有力量,容温心中没有了防备,雾气朦胧的眸子一寸不错的看着他,情绪堆的太满,总要找到出口,她嗓音湿润:“我念了她七年,也在心里畏惧了七年,我的梦里常会有她,可,从来都是噩梦。”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抛下我和爹爹,她怎么这么狠心,离开前一日,要对我说那些话,然后一走了之,过她自己的生活,她——她知不知道,那时我只有十岁,她的话就像钢针一样刺在我心里,这么多年,早已拔不掉——”
她啜泣着,哭的梨花带雨,委屈又无助,似是山间被风雨敲打就要摇摇欲坠掉入深渊的花,顾慕将她抱进怀中,宽大的手掌在她纤薄的背部轻轻拍打。
容温越发抑制不住压抑了七年的情感,她怕她,非常非常害怕,可她又是她的母亲,她又渴望她,她多希望有一日,她回来告诉她,那日,只是母亲心情不好,才会对她说出那些伤她心的话,只是一时情绪的爆发,而不是在心里真的那般恨她。
而现在,她一点都不想再看到她。
容温整个人在顾慕怀中呜呜的哭着,浑身没了丝毫气力,软绵绵的贴在他宽阔的胸膛处,直到哭的有些喘不上气来,眼泪流干了,嗓子憋得生痛。
她靠在顾慕怀里,回忆着记忆中仅有的几l次生病,母亲抱着她的感觉,她把这个温暖的怀抱当成了母亲,纤柔的双臂本是软哒哒的垂在一侧,意识恍惚间,紧紧抱着‘母亲’的腰,紧紧的抱着。
——
窗外天色还有些暗,只有东面山后隐隐冒出的一片红,光,还未出来,容温睁开了有些酸痛的眼,嗓音干涩,她懵懵的看着帐顶发呆了会儿,随后努力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想的很吃力,也很痛苦。
她不知自己是何时睡下的,只觉得喉间很苦,是汤药的苦,似乎她睡下后,有人喂了她汤药,苦涩的很,可她那会儿睁不开眼,只能任一只宽大的手掌捏着她的下颌给硬灌了下去,再之后,她就陷入了可怕的梦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