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不甘(2 / 5)
夜深人静之时,颜浣月散去指尖法诀,在床边布下一道结界,拿出了那个小黑匣。
匣子里的小胖老鼠吃饱了肚子,趴在角落里睡得昏天黑地。
一听她进来,略摆了摆尾巴,权当是欢迎这个送吃送喝的“仆人”。
颜浣月在小黑匣里踱了一圈,以前她总觉得小黑匣内的空间会长大,当时差距过小,还并不太确信。
可这会儿时隔许久进来,从落脚的墙壁走到傅银环身边,确实多了很小的半步路。
傅银环的血原本该凝结在雕刻满地的符篆之上,可地上仍旧干干净净。
颜浣月负手而立,俯视着地上被锁链绑缚的人。
他身上搭着一见宽大的旧披风,衬得他极其惨白清瘦,像一把痩骨,支着一张风纸。
一眼望过去,看不出那件
披风下的玄衣是如何破碎沾血,那具躯体是怎样一副千沟万壑、伤洞交加的模样。
她进来后,傅银环始终半阖着眼,像个柴禾搭着的假娃娃,并未有什么反应。
颜浣月轻轻踱过去,取出一把短刀撬开他的嘴,也不管割得他嘴里的鲜血是如何淋漓淌过瘦削的下颌,只管扔了一颗吊命的丹丸进去,含笑道:
“多日不见,道友近来很是清减。”
她的语气很平和,傅银环缓缓睁开双眼。
看着眼前之人光洁莹润、气血充盈的模样,仿佛又回到那个大雪天里,他借命瓶中掠夺的性命苏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如果,借命之法不会让人忘记一日之事,他前世会不会因此饶过她一命?
也许会,可是他那时修为受损,即便不将她当做活壤,不杀她,放着这具纯灵之体怎么会不好好利用?
可他也许会更柔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