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2 / 5)
“喝掉,解酒。”
陆怀熠这才撩起眸光,不知所以地冲着芫娘望了望。
芫娘骤起眉头:“快喝,喝完我还要去洗碗的。”
陆怀熠这次倒是不必擀面杖和鸡毛掸子加持,便从善如流地尝了两口。
杨梅的酸味早已经被冰糖中和,再加上荔枝的馥郁,入口之后回味悠长,冰凉爽口。
芫娘给自己倒一盏解渴的茶,才又道:“听说顺天城里头的达官贵人,如今都喜欢用这杨梅荔枝饮消暑,我这可不算是委屈你。”
“香海虽是个小城小县,可你有几分能耐你自己不清楚?你还当真想一个人去查案子不成?”
陆怀熠哂然,不知是不是因着一碗杨梅荔枝饮灌得酒醒了,便戏耍似的抛了抛手里头的骰子,又冲着芫娘打量几眼。
他散漫地笑了笑:“别的我不敢说,但就凭陆巡,短日之内绝查不出什么结果来,这点把握我倒还是有的。”
陆巡的生父本是随着陆家征战疆场的勇士,只是后来马革裹尸,英国公方做主将陆巡母子接进府中。
他刀马功夫确实极好,办差更是利落。自从十三岁承父亲的军户衣钵进了锦衣卫,经手的案子数不胜数,比起陆怀熠这个世子实在要争气太多,故而陆巡自然格外得英国公器重,不到二十岁就被提拔升至锦衣卫正六品百户官。
不过尺有所长,寸有所短。陆巡英武归英武,行事倒是向来染着几分武家子弟的触石决木,这次到香海更是不例外。
他只顾像往常一般办差拿人,却没细想过这赌钱玩乐的事,本就是陆怀熠手拿把攥的本事,来得猛不如来得巧。
就凭着陆巡方才在院子里将红芍翠翠她们一顿折损的行径,只怕他光是想找到香海的“鱼头”胡三,就要比本可以的时日再晚些功夫了。
毕竟这香海的私赌场子有多少,又握在谁手里头,还有谁能比远萝楼那些在这种地方出入频繁的姑娘们更清楚呢?
思及此处,陆怀熠不禁揶揄一声:“我的马,哪是旁人想卖就能卖的?”
“这香海的案子,是棘手些,可‘不想管’和‘管不了’,那可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