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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停了几日,山下的积雪也已融化,只剩些许残雪,此时山路湿滑,马车也能走。
玉熙一行人在长华寺多待了一日,瞧着山路解封,便收拾行李离开了长华寺。
那日,玉熙在春花的搀扶下走出寺庙大门,马车在山脚下等,走过去有段路。她挪着步子,姿态端庄,身姿妖娆,瞧着就是尊贵无比的。
就是有点奇怪,她戴了帷帽,来时大大方方的,不怕旁人与百姓的目光,怎的回去戴了帷帽?
别说围观的人好奇,就是德顺和冬玲见了,都忍不住睁大眼去看。冬玲站在马车旁,用口型问春花:“怎么回事?”她以为公主脸上起疹子了,正担心着。
春花皱眉摇头,回她:“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出门前公主忽然要戴上帷帽,她不解的问了句,公主没说话,只睁着柔媚的眼看她。春花被她看得心慌,便没多问,老老实实把帷帽拿给她。
想来也奇怪,这两日公主行为有点反常啊,有时坐着发愣,偶尔还会脸红,不知在想什么?
莫非与傅大人有关?随即,这个想法被否定,这两日没看他们有接触,估摸着是因为别的事。
而他们作为伺候公主的奴婢,不好多问,便把疑惑放在心里。
玉熙一出现,他们就往这边看过来,不过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不敢多看。
傅安年站在马车旁,拉着缰绳,狭长的眼微微眯着,瞥过来的眼神冷静克制,又充满笑意。
玉熙隔着一层轻纱看他,雾蒙蒙的,瞧不清晰,只觉得那笑碍眼,是困扰她两天,让她不得好好休息的人。
她撇撇嘴角,上了马车,没打算搭理他。
刚上马车,她就听见江瑶瑶轻柔的声音传来,“义兄,你看什么?”
听说那日她哭了,这会见着好好的,大概伤心的事过去了。
傅安年敛眸,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情绪不明,“上车吧,走了。”
他没说其它的,但江瑶瑶知道他在看哪里,那是公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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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程快了些,虽然路上还是湿哒哒的,但是天气不错,出了会太阳。日光温暖,照着残血,泛着银白的光,甚是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