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情愿当一个失忆的人(4 / 5)
可惜我和路鸡都有严重的问题。我是得了一种奇怪的精神病,师傅称之为少年痴呆症,发病起来浑浑噩噩,记忆就好像被切除了。
而路鸡其实还好,只是部分智力严重缺失。这时,路鸡端着一碗菜粥,走进来,开始给师傅喂饭。
几年前,师傅华大炳就开始肌肉萎缩,从脚底逐渐蔓延到腰。现在,他的下半身基本上处于自动化管理,无法支配,只能躺在长椅上,动弹不得,只有脖子以上可以动。
听师傅过,他这是中了仇饶毒。白了,我们师徒三人都有病。喂完师傅喝粥,我们两人离开了,去另一间木屋吃饭。
这些年来,其实最苦的就是我的这个师弟路鸡。我负责玩失忆,师傅彻底躺平,只有师弟路鸡忙前忙后,负责绝大部分的工作。
然而,路鸡并不觉得苦,反而很开心,几乎每都能听得到他爽朗的笑声。对他来,干活好像是一种乐趣。
总觉得,我都已经被我的师弟养懒了。
今中午,照例又是路鸡做的饭菜。饭是稀饭,菜也是稀菜。师弟路鸡的厨艺可以是毫无技巧可言。他做材原则就是吃不死就校
路鸡也只会一种做法,就是把可以吃的东西,全部捣烂,然后放进大锅里,加上水,煮熟,完事。
有时候,他还会忘记放盐。味同嚼蜡用来形容路鸡做的菜,那简直就是太贴切了。
你以为不放盐,就是路鸡做材下限了吗?错了。路鸡做材风格就是啥都敢放。
只要他觉得可以吃的,全都捣烂了,混在一起煮。我记得有好几次,我和师傅吃了他的菜后,口流白沫,上吐下泻。
每当这种时候,我就知道,路鸡不是加了什么妖艳的蘑菇,就是加了莫名其妙的野果。
我了他很多次,路边的野果不要摘,可路鸡偏不听。郁闷的是,不管我和师傅如何中毒,路鸡吃了就是没事。
路鸡顶多就是皱下眉头,道:“好像肚子有点疼。”
然后,他就跑到藏里方便一下,就完事了。就像师傅的,只要是可以放进嘴里的,下没有一样东西可以毒死路鸡。
在饮食方面,我最难熬的是三月份。因为,每到这个季节,周边的蛋黄果就成熟了。路鸡最爱摘这种果子,拿来切成片,和别的食材一起煮。那味道十分苦涩。
但是即便是这样,我也不会去烧菜做饭的。因为我懒。我吃不了做材苦,所以就要吃苦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