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者(四)(2 / 5)
“门口的台阶太滑,我差点把嘴巴摔撕了, 断了一边鞋跟,我就干脆把另一边也掰断了。”劳拉女士解释说。
“……”白大褂用一种佩服的眼神打量了劳拉一番,“很抱歉,雪太大了,我会通知他们处理一下门口。”
劳拉扔鞋跟的时候,燕绥之已经走到白大褂面前跟他聊起来了:“进隔离区要手牌?什么手牌?”
白大褂指了指顶头的标牌,天知道这是他第几次做这种提醒动作,语气里满是无奈,“这边住着的都是传染性格外强并且暂时无法治愈的人,肯定不能自由开放。如果是家属的话,需要去前面做身份验证,档案通过可以领一个通行手牌,当天用当天报废。”
燕绥之朝远处的登记验证台望了一眼,“如果不是家属而是同事朋友呢?”
这就不是什么家族档案能验证的了。
白大褂很有耐心:“哦,那去那边,看见那个牌子没?报一下你们要探望的病患的诊疗号就行。”
他指了指十米开外的一个登记台,还好心冲那边的同事喊了一声:“刘,这边三位朋友要拿手牌。”
刘:“哦——好的,到这边来!”
“……”
这两位工作人员自作主张地把来客架上虎背,这下倒好,不登记都不行,扭头就走更显得奇怪。
燕绥之冲白大褂微笑了一下,三人转头往登记台走。
劳拉压低了声音:“啊……我真是谢谢他了,我们上哪儿编个诊疗号给他。”
顾晏淡定地开了口:“MS56224807。”
劳拉:“????”
“刚才路过挂诊仪,有位先生正被哄着进隔离区,顺便扫了一眼。” 顾晏说。
燕绥之走在最前面不方便回头,背手冲他晃了晃拇指以资鼓励。
劳拉:“……”
这位女士深觉自己回到了梅兹大学在读期间,所有学生都会在教授面前表现表现,半真不假地争个夸奖。唯独顾晏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