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密信(1 / 5)
窗外赤日炎炎, 屋里却似朔风卷裹,气氛凝冻如严冬一般,赵霁眼神阴鸷,一步步走向居云岫, 周身散发着一触即发的怒意、杀意。
居云岫能听到胸腔里狂跳的心跳声, 然而此刻她不能慌乱, 越是危急之时,越是要沉着镇定, 唯有如此,才有机会反戈一击。
居云岫怫然道:“相爷这是做什么?”
赵霁眼神更冷,手里拿着一个锦盒, 反问道:“我也想问,郡主这是做什么?”
说话间, 锦盒被他拍在案几上,居云岫低头, 看到打开的锦盒里摆着一套金镶玉头面, 而头面上, 赫然放着一只金镶琥珀耳环。
扶风看在眼里,思及近日种种细节, 心知已中圈套, 面色不住发寒。
居云岫目光从锦盒里的耳环上撤开,这档口, 屋外再次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应该是赵霁派扈从包围了二楼。
心底的猜测逐渐被证实, 居云岫撩眸,对上赵霁锋利的双眼。
赵霁道:“回答我。”
居云岫反诘道:“相爷都做到这份上了,还需要我的回答吗?”
赵霁目光既悲且恨:“有些伎俩用一次管用, 用第二次时,就未必了。”
居云岫抿唇,眼底凝出霜雪。
上次在马车里,他的质疑掷地有声,她能避开,靠的并不是所谓避而不答的伎俩,而是他没有证据。可是眼下,他设局擒拿,人赃并获,她又如何还能靠那些似是而非的态度、措辞全身而退?
她甚至都不清楚他设的这个局究竟有多大、有多深,究竟有没有查到乔瀛头上,有没有暴露太岁阁、苍龙军。
深吸一气后,居云岫道:“相爷棋高一着,我认输,有什么话,请问吧。”
赵霁是虚是实,眼下无从探起,这种情形里,擅自坦白极有可能再次中计,最安全的选择便是让他发问,自己暴露深浅。
赵霁越过一切细节,直切要害:“何时跟他联络上的?”
居云岫沉默少顷,回答:“奉云。”
赵霁道:“三殿下一案,是你们的手笔?”
居云岫承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