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2 / 6)
宋修濂看着堂下被周世聪指控咬死人的那名女子,问她道:“你因何咬死的周善寅?咬的哪里?怎么咬死的?如实说来。”
那女子着了件红白相间的薄薄纱衣,在潮湿寒冷的冬日里瑟抖着身子,看
向宋修濂的目光却极为坚毅,冷冷一笑,回道:“咬的哪里?你说咬的哪里,自然是你们男人出种的那个地方。至于怎么咬死的,除了用嘴咬,我还能怎么咬。”
言语相当不善,在宋修濂身边做文书记录的小书吏下半身不自觉一颤,隐隐觉着疼。
宋修濂也不与她计较,神色淡淡,话声冰冷:“你为何要咬死他?”
“为何?”女子听闻此言,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随后恶狠狠道:“老色种害死我娘,我咬死他怎么了,我没灭了他全家,算是仁慈他了。”
她本名程盈盈,新安府花溪村人。在她出生之前,她娘曾是村里一天真烂漫的姑娘。娘亲十六岁那年,村里来了一外乡人,那青年自称家乡遭了饥荒,自己逃难到这里来的。外公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
那人生的副好样貌,甜嘴蜜舌,说的话常常哄的娘开心不已,渐渐地,娘就爱上了他,并且起誓非他不嫁。刚开始二人只是搂搂抱抱,到了后来,情到浓处,竟背着外公偷偷做了那干柴烈火之事。
可惜好景不长,二人好了不到三个月,那人称说自己想回家看看,看完就回来。娘信了他的鬼话,放他家去,此一去,那人再没回来。
那人去后不久,娘发现自己怀孕了,因着对那人痴狂的爱,娘坚持把她生了下来。因为此事,外公郁郁寡欢,在村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她六岁那年,久郁成疾的外公不幸撒手人寰。
将外公下葬后,娘亲照着当初那人给的地址,领着她找上门去。去了后才了解到,那人当初说的家乡闹饥荒的话全是骗人的,他的真实身份是一名商人,为了避债才误闯入的她们村。另外,此人在与娘相好之前,早已有家室。怪只怪母亲太单纯,听信了他的鬼话,就此毁了自己的一生。
那人好狠绝的一颗心,不管母亲如何声泪俱下地跪在他面前求他收留她母女二人,他都不应。非但不应,他还命人乱棍将母亲打死,她眼睁睁看着母亲咽气在自己面前,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声嘶力竭
地哭天喊地,天地无情,不给她回应。
回应她的是那人冷冰冰的一声,她的这个所谓的父亲,名叫周善寅的禽兽,在她母亲被打死之后,竟然命令手下将自己的亲手女儿丢到妓院去。
那年她不过七岁。
就这样,她被丢到了新安府的一家妓院。一直到十六岁,她为一大善人搭救,方从火海之中脱离出来。甫一出来,她便去打听周善寅的事,却得知这禽兽早已举家迁去芜县。
为此,她又追到芜县来,并且打听到了这禽兽酷爱逛妓坊一事。为保母仇,她只好又跳入火坑之中,在一家名为花鸢楼的妓坊里重新做起了妓子。
她改名为花泠,花鸢楼里,不论是容貌,还是身段,抑或床上技巧,她样样俱佳,远甚她人之上,因此,她深得客人们的喜爱。周善寅那老色鬼更是对她钟爱有加,每回来都宿在她房里,夜夜笙歌,恨不能死在她身上。
与他虚与委蛇近一年,昨晚她终于找准时机,在往日熏的香里掺了迷情散,人一旦吸入,四肢酸软,精神涣散,身体为他人所控,不知危险近,不知死来临。
老色种,当初你用你那个地方毁了我娘的一生,今晚我便让你这里不能善终。她使出浑身力气狠狠咬上去,一口咬不死,她便咬两口,两口还不死,她便再咬一口,直到老色种死透咽完气她才肯罢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