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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迎接接近200人的目光，饶是李季同也局促起来，他站起来向老杨鞠躬，“是的，老师。”

老杨示意他坐下，不理大家的惊讶，继续喋喋不休，“当时我看见学生名单的时候还有点惊讶，没想到他会选我的课。嗯嗯嗯，看来我的教学还是很不错的。本来我想自己说的，现在正好，李季同在，由当事人来说比较好。”

“李季同，你说说，你当时为什么不选择和你的精神体融合？”

教室的墙壁具有放大声音的功能，每个人都能听清楚李季同的说了什么。

李季同一点也不觉得丢脸，老实说：“因为我没有办法更好的控制三头。”

“什么？！”

“天啊！我还以为只有我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原来李季同也会出现啊！”

“他的精神体这么凶不听话也可以理解吧，我记得你的精神体不是小绵羊吗？小绵羊都不听话？！”

“……其实有时候做个哑巴挺好的，真的。”那同学真诚的劝告。

老杨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继续说：“阳莱，你来说说为什么当时会选择做飞盘？”

“……因为狗狗都喜欢玩飞盘。”阳莱极其诚实，她当初就是想要尝试一下而已。

大家被阳莱的话哽了一下，还期待能够听见什么更有建设性的答案。

“你们不要觉得阳莱说的话好笑，精神体也会有偏爱的东西，你们没有发现吗？你们的生活习惯、性格、做事方法多多少少都会受到精神体的影响。平时你们还爱护你们那漂亮帅气的小脸蛋，精神体为什么不值得爱护呢？”

老杨一贯含笑的嘴角渐渐放下，语气越发的严肃。

“我希望你们可以记住我接下来的话，精神体是你们的朋友、家人、最后才是你们的武器。他们也有喜欢的玩具，爱好，而作为主人的你们，真的关注过吗？”

老杨的声音并不大，却犹如重鼓一样在每个人心里敲响。在他们过去的人生里，没有人告诉他们，精神体不只是精神体，他们可能是朋友、亲人，也会受伤，也会叛逆。

“我留给你们的第一个作业，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在下节课告诉我有关你们精神体的一个小细节，你们以前从未关注过的地方。”

下课的铃声适时的响起，阳莱还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她在想刚刚老杨说的话。李季同目前都没有和精神体做到100％融合，可是她和小黑……

她非常确定，小黑就像是她在娘胎时就一起孕育出来的东西，是她的手、她的脚、她的眼睛。她和小黑之间没有任何的区别，她是小黑，小黑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