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不忍 妄念不值一提。(2 / 5)
裴望初在她唇上亲了亲,声音里带了几分喑哑,“万事以己为先,你能这么想很好。”
他倒还顺杆爬了上来。
谢及音笑了笑,“是啊。”
他有反客为主之意,谢及音仰面感受着他落在颈间的亲吻,突然说道:“明天,你与郑君容都搬到得月院去。”
裴望初动作一滞,与她目光相对,似有不解,又似有几分了然。
他就说,能将她气到动手打人,又岂是言两语就能蒙混过去。
“你因我而受驸马刁难,若要我袖手旁观,纵你有本事次次化险为夷,我也咽不下这口气,忍不住这份心,”谢及音抚着他的眉眼,轻声解释道,“倒不如你到得月院去,那里离主院最远,驸马不会再为难你,即使会,我瞧不见,便不会拦着,你尽可大显身手。”
裴望初听完,眉梢微挑,“殿下认真的?”
谢及音单指抵住他欲吻上来的嘴唇,态度坚定,“自然,为了你,也为了本宫。”
谢及音派了几个府卫帮忙,当天夜里就把东厢房腾空,连床褥枕席都卷去了得月院。
院子在公主府的东北角上,因无人居住而显得凄清冷寂,裴望初披着外衣,掌着一盏灯,坐在窗边自弈。郑君容前来旁敲侧击,问他如何得罪了嘉宁公主,裴望初不答,反将盛放黑棋的棋篓推至他面前。
“你先与我交代清楚,如何伙同宗陵天师算计殿下的。”
宗陵天师不是郑君容的授业师父,郑君容自然与师兄更亲,两句便将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
“天师应该早就盯上你与殿下了,对公主府的事知道得很清楚。他先找上了我,让我去求殿下,以此为救你的条件。天师大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救师兄倒是次要,主要是想见一见嘉宁殿下。”
裴望初问:“这是他说的,还是你猜的?”
郑君容有几分不好意思,“是我猜的。”
“若是你猜的,”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连成倾轧之势,裴望初若有所思道,“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裴望初搬到得月院后,一连几日,谢及音都不曾召见他,且又将柳梅居那群郎倌们请了出来,在主院中弹琴奏乐,起舞玩闹,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