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佛(1 / 6)
温泉里两个人停顿住,都皱了眉,秦误问:“怎么了?”
“出事了,主家找你。”小厮隔着门,一截影子落在窗纸上,他说话急切,险些咬到舌头。
这主家,自然是老皇帝,老皇帝现在正在急切寻他,意味不明。
方才的意乱情迷转瞬即逝,秦误眼神冷下来,秦误的腰还被掐着,两个人沾着水亲密无间,秦误扬起唇角,眼角眉梢还滴着水珠,如春风沐雨,却又不自觉地弥漫出风情,他推了推萧昶坚实的胸膛说:“你得找其他人来败火了。”
“给我喂了一杯春酒这就跑了?”萧昶按着他的腰,他呼气还烧着热说:“你这也太不负责了。”
“他们能有你好?”
“爷,这花楼里的人都凉薄。”秦误压低声音,指腹按了按萧昶咽喉处大而突出的喉结,再偏一点,就是血脉处,轻轻一划就可以要人性命,喉结贴的手心滚烫,他调/情说:“我们这也是……身不由己啊。”
说完,他就抽身离开了,从水里站出来,一身的水雾贴身,衣料浸湿,贴着胸膛,身形精瘦修长,长发泼墨成瀑,久在欢场的人一眼就能辨识出他的身段是极品中的极品。
为男似女,却又更加柔韧放肆。
萧昶站在温泉里,水波在他手边波动,他的视线直勾勾的落在秦误的后背,虎视眈眈,但他终究没拦秦误离开。
秦误在隔间换了衣物,就推门离开了。
一直守在门边的小厮跟上秦误脚步,低声说:“犀角巷陈家发生灭门惨案,皇上震怒,急召九千岁回宫。”
“嗯。”秦误早料到老皇帝会有此一遭,没太惊讶,他吩咐说:“日后给房里那位送的酒,不必干净,他命大,玩不死。”
“是。”
一出花阳楼,门口已经有人等着了,他弯腰坐上马车,马车夫甩了汗血宝马一鞭,马车飞驰而去。
此时已经过了宵禁,宫门紧锁,然而城门守卫远远地看见了马车,连忙开门,马车奔驰过去,竟是畅通无阻。
秦误走进皇帝寝殿时,他发丝还沾着水贴着皮肉,本就浓郁的五官被衬得更加浓墨重彩。
净法没有坐在屏风后面讲经,站着身在床边沉默不语,老皇帝气狠了躺在床上僵硬发抖。
秦误径直要走到床边伺候老皇帝,临到床边时,脚下却突然发软,他险些摔倒,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搀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