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艰难的生活创业史 第十九章 淘金主亏了本王宁泰然处之(2 / 3)
第二天,张伦上班去了,张伦的妻子耐不住性子,张秋仁的母亲也有点高调,似乎她儿子要发财了,能做大生意了,拉开了架子,张伦妻也是咄咄逼人,这不行,那不行,脸都拉得好长,张秋仁的母亲告诉张伦妻:“我就这么大能耐了,有啥不满的等俺儿回来再说。”
在奔上海的路上,雨一直下着,间或大小,运气还不错,一路都躲过交警,快出太仓,雨势渐弱,到了上海几乎就不再下雨,但那已是第二个夜晚十一点钟。
货卸了有三分之二库已满满的,张秋仁把门锁好,深更半夜,余下的几千只篮子放哪里,小路对过有三、四间小广场,只好暂时放在那里,用塑料布包好,他们进饭馆已是凌晨三点。
一觉醒来,秋利坐在秋仁床前:“我没喊你,房东一早就打电话说我们的货放在那里,街道上不允许。”
张秋仁坐起来:“那怎么办?”
稍许,张秋仁说咱先吃点早餐再说。
说什么街道上要罚款,让张秋仁马上搬走,秋利说给街道上送点礼,秋仁说送礼也不能送给街道办,还是把礼送给房东。他们买了牛奶,水果敲响了房东的门。
房东皱了皱眉头,张秋仁说您看我们初来乍到,上海这地方也没个熟人,您老行个方便,我们先解决放在外面的这堆货。
他们出了房东门,边走边说关键是周边居民,做好房东的工作,街道办也就没事了。
市场是繁杂的,车流人流中,不断有张秋仁的影子,叫卖着自己的篮子,客人要三十、五十只,他就用自行车驮运,客人在不合时宜时要货,张秋仁冒险和交警对抗,挨罚那是经常的事。
张秋仁思量着,不能再挨罚了,省下钱吃顿饭也好,为此,干脆天不明就到了市场,有时也出现货到客户勒索价格,挨斩那也是常有的事,不过那都是小意思,一块肆毛钱生产的篮子,三块五出售,就算偶尔被斩一毛钱也不妨碍他在篮子市场里立足,张秋仁对市场前景充满了信心,在他和秋利的努力下,堆放在外面的那几千只篮子销售一空。
库内的篮子,大多没上颜色,有点时间他们便染货,腾下的那空地成了他们染货、晒货的场所,以免麻烦,他们再次打点东家。
麻烦自然是惹了,张秋仁把整个小广场染成了七色版图,居民很烦感,特别是下点小雨,那地面简直就是一幅水彩画,居民用鞋底将水彩带回家,又是擦地板,双是刷鞋子,果真又被告到街道办。
罚款单是撕下来了。一千元,意味着几百只篮子没了利润,张秋仁很是心疼,他没理办事员,回到库内,不再出来。围观的人说三道四,指点张秋仁这个外地人的无耻。工作人员推开张秋仁的库房门说要么交环卫局处理,张秋仁明白一旦交了环卫局那损失何止一千,他急忙将门关上,随手递过二百元钱给街道工作人员说:“大哥,行个方便,先吃顿饭,我与东家合计一下再自动去交罚款。”工作人员将二百元钱装进兜里,出了门说去找东家。
东家在为张秋仁解脱,说:“外地人做点生意,实属不易。让人生存还是有道理的。让小山东染完货将地面清刷一遍,给居民带来的麻烦我去解释。至于罚款你们得从轻。”工作人员改写了罚款单,东家一看三百,急忙找张秋仁,边走边嘀咕。三百加二百,张秋仁就是省了钱,他继续着自己的生意。
当张秋仁计划着下一车货再生产的那间隙,市场改变了他的主意,不知这篮子从哪里来的,漫天地下都是,价格一落千丈,幸亏自己的篮子所剩无几,混熟的客户圈子都找他订货。为临沂的老乡卖点货,从三块五掉到二块五,产地老家原料,人工都在涨,已经没有多少利润,满有希望地将资金投向这个自由市场,货满为患,价格是唯一的竞争对手,二块五似乎都坚持不住了,张秋仁手里没货了,帮老乡接了两车货没赚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