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性本恶-第三节(1 / 4)
上大学前的暑假,有一次我和二姨父,还有其他的几个叔叔,自然也有他们几家的孩子,一起出去旅游。在晚饭时候,饭桌上一个叔叔问了我一个问题——什么叫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我说就是国家的兴盛衰弱,即使是平头老百姓也是有责任的嘛。他转过脸,摇晃着低下头说不对……我问你,什么叫匹夫,什么又是责?
额……我看着他,沉吟了一会儿说:匹夫就是像咱们这样的人,还有更差的,或者稍强一些的都是匹夫。责嘛,就是国家需要你去打仗的时候,你就去呗,哪怕是做炮灰也得去。
他神情放松地盯住我,虽然这家农家院的饭厅里此时只有我们这一桌,他还是把语气放轻了一些说:曾经,有一次饭局,bj某县的县长夫人就说到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个概念。
这话让我听着有些诧异,县长!还夫人?县长而已嘛,县长媳妇就好了,有必要用夫人这个词吗?
她说什么叫匹夫,就是不止咱们这帮人,中国的所有公民都是。国家的兴亡与人民关系重大,没有国就没有家。但是,咱们到底有什么责任?我跟你们说,除了奉献生命,这是战时才需要的。和平年代的责任,就是自控、成长、长本事!这就是县长夫人说的,可能不是原话,但是这个意思。我问你什么叫自控?之前有一阵抵制日货的浪潮,有一帮人就上街砸日本车,你知道吧?
我一直目不转睛地轻锁着眉头盯着他,脑子也在跟着思考,一听到有了问题,马上便给出了回答:我知道,一帮蠢蛋。
嗯,有这话就行,那你觉着这件事里面还有什么事,有什么是明面上不显现的。
我的眼神不再坚毅,睁了睁眼睛,眉毛也跟着抬起来,心里不住地打鼓:额……
你听着啊,你要学的还很多,你的成长道路还很长。我刚才问你的问题,就是在问你什么是成长?
我轻轻地点头,眼睛也再次有神了起来,尽量让自己的神情表现出满是疑惑和很感兴趣的样子。
那些砸日本车的人,是谁带的头?是仅仅因为愚蠢吗?有没有其他目的?甚至于说那带头的人是中国人吗?
这四个问题让我恍然大悟,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睁大,嘴巴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不再闭合。旁边一直边听边吃菜的叔叔们也都不住的应和称好。
多读书,读好书;多听,多看;长知识就是长本事。县长夫人说的长本事,自控和成长这是最基础的本事,之后再说长本事说的就是知识,有知识才能为国家做贡献。
他略微直了下身,眼睛依旧在和我的眼睛交流着,我没有说话,我知道他还有话说。
咱先不说国,太大!就说家!长本事,才能有个为人称道的家。在和平时代,这样才叫匹夫,不然就是匹夫不如!
所以我从大一开始便把业余时间都放在了学校自习室里。我的专业学习还是不用心,也用不进去心。但是好在我对于看闲书还是很有兴趣,也因此长了不少的知识,本事该是也有所增长的。但是就像我学不进去专业课的知识一样,有些源于天性或者说是长久的习性的东西,还是不能改变,比如花心。我总是很容易感到心动。
从哈尔滨回来以后的几天,我还是每天在自习室里,但不再单单是读书,我的目光大多时候放在了一个姑娘身上。
今天那姑娘穿着一双篮球鞋,稍有一些包腿的运动裤,宽松的羽绒外套,里面像是也穿着一件运动衣,头戴白色的棒球帽。明明是这样的运动风,眼神却是有些像林黛玉的那般柔冷。我想这样的神色,还是她那身呢子大衣的搭配更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