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亲吻(1 / 5)
话越说越阴阳怪调,掺着几分尖刻指责。
姜姮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得意?好好的,你提辰羡做什么?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梁潇把姜姮推开,自己低头扣犀毗鞢玉带。
姜姮竭力忍住怒火,闭了闭眼,扶着妆台站稳,不去招惹他。
梁潇三五下理好玉带,要用早膳,往花厅走了几步,见姜姮没跟上来,冷着脸道:“要是现在不吃,今天就别吃了。”
姜姮胸口发闷,偏过头去:“我不吃。”一天不吃饭又饿不死人。
静默片刻,梁潇倒退回来,抓住她的手把她拖去花厅。
他盯着姜姮,逼她喝完粥才走。
去暗室。
这一路风暖花香,鸟雀嘤啾,泓桥若玉带嵌在渌渌渠水上,明明是明媚精致的景儿,却无法制止他的身体一点点变凉,如身在冰雪寒窟,凉得刮骨。
他无端想起了一件幼年时的小事。
应当是件小事吧。
那时他已经五岁,父王却仍旧没有要接他们母子三人回府的意思,小小的孩子,终日游荡在河边花楼里,给那些花娘们跑腿买糖瓜子、炒栗子,赚点散碎银子。
他不像其他孩子贪吃,喜欢从油纸包里偷一点留着自己吃,每回送来的东西都是足量的,久而久之,花娘们便格外信任他,有时客人喝醉了,怕龟奴手脚不干净,便叫梁潇上来帮着清理秽物。
他娘的一个姘头知道了,便动出些歪脑筋,要梁潇伺机从宿醉的客人身上摸点东西。
那姘头人称祝九,是吴江河畔的一个无赖,偷蒙拐骗无恶不作,偏生得一张俏面,使许多花娘为之倾倒,当年的许太夫人也不例外。
祝九甚精,先说银铤最好,玉戒金扣也成,就算客人醒来要报官,告的也是伺候他的花娘,绝拉扯不到一个孩子的头上。
梁潇坚决不肯。
那时他才五岁,没读过什么书,讲不出什么大道理,可天生一股执拗,不肯偷东西,不肯说脏话,不肯撒谎,母亲对他们兄妹疏于照顾,他便宁愿一宿不睡觉去洗大盆的衣服,也绝不许自己和妹妹穿脏衣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