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伤疤而是逆鳞(4 / 4)
雍城是秦国旧都,距咸阳三百里,西周时期曾为王畿属地,作为秦国都城的时间长达二百九十四年。
驾车的是两名秦国锐士,一个叫公孙赤,一个叫狐仲,两个小伙子年纪都很年轻,看起来不到二十岁。
随行的还有秦栘的武师期泽,原本郎中令和太仆要让他带一队卫兵同行,但寻常探亲,他觉得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来到秦国这么久,他对“危险”二字还不曾有过切身的体会,更何况,期泽是秦宫之中最好的剑士。
从前读书上学,他从没觉得吃力,来到秦国,字要重新认,文章也难读,过去最累不过拍戏的时候为了保持状态,控制体重,天天待在健身房,但在秦国练武,那真是回回都能要他半条命。
“公孙赤,你能把面具摘下来么?”秦栘倒不是好奇一个大男人的长相,只是觉得大白天,太扎眼了。
狐仲挽着缰绳,没忍住笑了一下。
年轻人扶正脸上的黑鹰面具,冷冷说了句,“不能。”今天是他拿到黑鹰令的第一天,自今日起,他便是一名真正的黑鹰锐士了,虽然面具非重要国礼并不需要佩戴,但和令牌一样,都是荣耀的象征。
狐仲佩服地看了他一眼,坐在边上脸都憋红了,他是真不知道这个憨货是怎么通过考核,拿到黑鹰令的。
秦栘碰了个钉子,好吧,对方有这等癖好,他也不能勉强,他想起影视剧里经常出现的经典桥段,格外认真地问,“是不是有那种规矩,如果谁摘下你的面具,你就要娶她为妻?”
公孙赤拧着眉头,没听明白小公子的意思。发令牌的时候,师父说了,从握住令牌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命就是君上,就是大秦的了,从今以后心中只能有君上,只能有大秦,所以他不打算娶妻。
狐仲忍着笑,顺嘴替他答了,“少君说得不错,是有这等规矩。”
秦栘没发现小伙子跟他开玩笑,反倒十分慎重地听进去了,还暗暗记下,今后万不能随便揭人面具,他望着狐仲那张青春年少,朝气蓬勃的脸,“那你为何没戴?”
“哈哈,我的呀,我的已给人摘去了!”
哦,这小子有女朋友了,秦栘送了他一个祝福的眼神。
狐仲笑倒在公孙赤身上,对方嫌弃地推了他一把,他觉得小太子真有意思,天真开朗,也没有架子,实在同家中幼弟没两样。
期泽话不多,也不掺和小伙子的玩闹,坐在少主人身旁不动如山,始终紧握着掌中那把和他一样静默的秦剑。
马车在尘土飞扬的大道上跑了一天,秦栘望着地平线上古城越来越清晰的影子,知道传说中的“水上秦都”就要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历史人物:苏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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