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见蔡桓公,这篇我熟(1 / 5)
廊庑尽头,林苑深处,少年怒睁着那双猩红的眼睛,“不可能!你骗我!”
面前高大的侍人不耐烦地甩开袖子,“好心告诉你,还道我骗你,不信便罢了。”
少年丢开手里的木桶,扑上去一把抓住他,脸上泪水横流,“不可能的!你就是骗我!我大兄和我阿娘绝不会死!”
侍人艰难地将自己的衣裳从少年手中拽出来,“我已说了,你不信便不信吧,反正县城里人人都看见了,你阿姆当街冲撞太子的车驾,惹得少君大怒,当场就命侍卫将你阿姆给砍了!还有你那个大兄,仗着自己行伍出身有两膀子蛮力,居然不知死活要救你阿姆,可怜在街上被生生砍成了肉泥呀。”
少年泪如雨下,拼命摇头,“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不会的……我阿姆不会死……大兄也不会死的!”
侍人长叹一声,“申生啊,我骗你干什么呢,少君是什么脾气,你还不知晓吗,上回就说要将你凌迟,车裂,如今可好,先将你阿姆与大兄给杀了,你家里应当没人了吧,原来是族灭呀。”
“我不信!我不信!”
“那你便不信吧,往后也莫再向我打听你家里的消息了,死干净了还能有什么消息,你呀,就好好留着这条小命,在宫里老老实实伺候主子吧。”
侍人说完就大摇大摆地走了,独留少年仿佛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脱力软倒在地,直着一双泪眼在寒风中不停打颤。
章台宫内,小女病情稍缓,君王才有心情处理近来积压的事情。
夏无且的医术他是清楚的,当初救驾之功,他也牢记在心,故而今时早早升了他的官职。
前些日子问他有何愿望,对方居然张口就要回乡,他当然不肯放人,最终只准他告假半年,没想到人刚走小女儿的病就严重了,无奈只能派人紧急将他弄回来。
君王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收回成命,这假不要准了。
“伏击太子的那些刺客,查得怎样了?”
立在长案前的黑衣少年应声道,“杀手身份较杂,有原先吕相的舍人,长信侯的舍人,还有一些剑客游士。”
君王拧紧眉头,“此事你怎么看?”
“属下以为单从已死的刺客身上,怕难再查到更多的线索,这些人离开旧主后各自星散,或藏匿于咸阳,或四处流窜,一时之间难以查明受何人驱使。”
秦王气闷地放下掌中的简册,他平生最恨刺客,“依你之见,此事有无可能与六国有关?”
少年沉吟片刻,“六国间者不久前刚刚清洗了一批,纵有漏网之鱼,短时间内应当不敢造次,况袭击太子对六国并无益处。”
“能在城畿之内组织如此规模的伏击,清楚掌握太子的行程,恐怕还要从咸阳宫内查起。”秦王摆摆手,“你去吧,寡人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