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于室的世子妃(2 / 4)
旋即,他讥诮道:“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怪得了谁?现在又这副作态……”
他沉着脸的模样很能吓人,却吓不住陆之韵。
她半撑起身,身子靠在棺材板儿上,叉开腿,手往下一抹,举起来,纤长的、白得几乎透明的指间的红红白白直往下滴,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这也是你选的。”
萧璎目光一凝,似不愿与陆之韵纠缠,转身朝外走去,而陆之韵却在后面安静地微笑着,神情间清纯动人,仿若高山雪莲般不食人间烟火,与身上的形容和出口的话截然相反。
“二郎,你且走出这道门。你走了,府里总还有男人,府里的家丁身强体壮,便是他们不敢,去旅舍中总能绑来几个书生和我燕好。”
萧璎猛地回身,气得三两步走过来,又压住陆之韵行事,咬牙切齿地说:“你不就是要这个?如你所愿!”
眼前的灯火不知晃了几时,等男人完事儿时,他们仍然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他要抽身而出,她便勾着他的腰,摁着他,抬眼看他,一如从前她静立于花前月下回眸一笑的温柔与美好。
她柔情似水温柔如昔:“我所愿?确然是我所愿的。你兄长是久病之人,不能行房,偏偏脾气暴虐无常,每日鞭打我的时,都说,‘嫁了我,又不能行夫妻之事,委屈你了罢?想必你往日喜欢二郎,必是盼着与他琴瑟和谐的,不曾想嫁了我,只能像狗彘一般跪伏在我身下,受鞭笞之苦。你说,二郎若是见你如斯下贱的模样,可还会心悦于你?’”
她一句句,每一句都像是诛心。
“往日你们郎情妾意,你必想与他欢好,如今却是不能了。你情愿与否,都是我的妻,便是我不能行房,你与二郎也是不能够的了。”
“坏了你们二人的姻缘,想必你是恨我的。你愈是恨我,愈叫我畅快!这声儿太低了,且再叫得爽利些儿!”
每一个字,都像是最锋利的刀子扎在萧璎的心尖儿上,令他的心头直滴血。
“够了!别说了!”
她曾是他最珍惜最爱重的人,边关三年,每每熬不下去时他便想着她的音容笑貌,告诉自己,必要为自己挣得一个功名,哪怕他不是世子,她嫁给他,也当是风光无匹的。
她的丈夫不是白身,他有能力给她一个锦衣玉食荣宠无限的未来。
谁知,好不容易回来了,她却嫁了他的长兄,成了世子妃,不复往昔的温柔与美好,成了这尖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