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复仇的白富美(1 / 6)
陆之韵听他的声音冷了, 便似笑非笑地问:“你是在和我发脾气嚜?”
吴咤咬紧牙根,铁青着脸, 不答反问:“和我结婚让你不名誉不体面?”
陆之韵仍旧是要笑不笑的语气反诘道:“你说呢?”
吴咤没想到陆之韵是这样的态度。在往日,陆茵梦从不曾同他说过这样难听的话,她虽有些大小姐的娇气,却极有教养, 总是顾及他的颜面的。
现在,她说出这样伤他的话, 依然显出了她的教养——话未说成十分, 用字含蓄, 语气却露骨,其中羞辱的意味却是十成十。
吴咤的喉结动了动,胸口一团闷气不知如何出, 却又听陆之韵轻淡的语声直咄咄地问:“你以为,这六天我说服我爸妈同意我们的婚事很容易嚜?”
吴咤被她问住了, 谈话的节奏全到了陆之韵手里, 未及回答, 又听她冷笑一声, 说:“你要不乐意,这婚不结也罢。”
似乎是要挂电话的语气。
恐她当真挂了电话,和陆老爷陆太太说不结婚了, 未及思量,吴咤着急了喊了一声:“你别挂!”
他柔声道:“是我的错,我一时说错了话, 你别生气。我并不是朝你发脾气,只恨自己没出息,不能让你同我结婚是名誉的事体面的事。”
他深情款款地哄着:“和你结婚,我是一千个乐意一万个乐意。你放心,我现在虽穷,将来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令你嫁给我是名誉的、体面的事。你信我么?”
全然不觉对方已跳出了他用甜言蜜语设下的陷阱,已经开始由猎物变为猎人。
陆之韵并不直接答,只“嗤嗤”地笑出了声儿,说:“看你吓得这个样儿,一般的也太好玩儿了。”
她的笑声低低地,像是从他的心头搔过,将他勃发的怒气都搔成了痒,叫他无可奈何,只讪笑着:“嗐,你这……”
陆之韵自然不会令这场婚事悄悄地办了,那太便宜他。因此,她笑着,仿佛不经意,说出去却是直戳吴咤的痛点:“我知道,但凡穷人,总是自尊心极强,心思也敏/感。我只是试试你,看你将自尊看得重,还是将我看得重。”
“穷人”二字扎了吴咤的心,令他咬紧后槽牙,忍了忍,仍旧笑道:“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嚜?”
陆之韵说:“那些话,都是我妈的原话。我费了好大一番功夫,问她,‘你就让你最疼爱的女儿这么委委屈屈地接了婚,就名誉了体面了?’和她歪缠了许多功夫,她才同意风光大办。我要结婚,必定要大宴宾客要见报的。”
吴咤听着她犹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没拿听筒的那只手握成了拳头,指尖在手心儿掻着,又是气,又恨不能立时见她,将她捉来,打一顿屁/股。
她说话着实可恶,比往日多了些儿难以捉摸的气质,总觉得若即若离,却让他心里发痒,心神反倒都在她身上了,全用来琢磨她。
他笑着,无可奈何地问:“捉弄我好玩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