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1 / 4)
一般百姓被这么一喝早就吓着了,这人瘫在干草堆上,无甚姿态,却是吞吐了弱弱的气息,幽幽道:“罗非白,行囊官谍具是丢失了,无法证明我身份,我即便报上姓名,你们也不信。料想是昨日午后我从那桥头过落水时被人救起,有人故意藏起我的东西,拿我做替罪羔羊,我知我这么说,你们定然不信,我就问你们——从初检来看,死者脖子上的勒痕以及地上的绳索,是否证明其死因一定是他人勒杀?”
这官府行话,他怎知?
其他提及的可能性......乍一听像是为凶者为自己狡辩的说法,并不可信。
仵作:“案情有关的事,我们可问你,你不必探问,回答我们的问题。”
官府办差的,哪里会随便被一个嫌疑人给拿捏了,张叔冷声呵斥。
但这个小白脸依旧不怕,继续道:“看来你们是这样认为,否则这位老先生看起来像仵作,现在应该忙于进一步勘验,能腾出手来,无非是觉得死因已明,不需要做二次尸检,既如此,你们看我的手。”
她理直气壮的,宛若已经掌握关键证据证明她无嫌疑,但江张两人仔细一看。
此人貌若女子,身子淡薄,手掌纤长白皙,亦可见掌心白嫩之下竟.....
“有绳索勒伤!此乃证据,你作何解释?”
江沉白皱眉质问。
“怪哉,你这小年轻看着神思敏锐,言词条理清晰,怎的满嘴文章作茧自缚,莫不是真的病发烧到脑子了?”
张叔最不喜欢这类本是妖妖娆娆的小白脸,见证据显现,于是三两句话消遣此人,也要让江沉白直接把人带走。
但是!
江沉白忽而又一副古怪的表情,好像想起了什么,但一时说不上来。
但疑犯自己说了。
“我醒来的时候,也瞧见了地上的绳索,上面有血迹,但是连续的一段,中间无隔断,你们觉得这正常吗?”
“且一直未瞧见我的外衣跟行囊,我总不能是素身内衫夤夜而来通奸或是直接闯入死宅奸杀女子吧,别说内衫乃白,不管白日夜里都十分分明,附近又不是没有邻居,大有可能被瞧见,两位大人觉得什么样的歹人会如此蠢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