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办法(1 / 4)
因醉鬼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又要吐,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调查工作却迟迟没发进行。
家里一病一孕妇,邬熊伟和阿瓦勒都惦记着妻子,不愿在此地耗着,便留下联系方式等警方有结果了再联络。在邬亭本身没有损伤的情况下,想要让醉鬼被拘留关键还在家暴上,可这是别人家的家事,醉鬼的妻子都连连否认哭个不停,他们作为邻居也不方便过度掺和。
施暴者死不承认,受害者一言不发,裁决者拖拖拉拉,报案者无可奈何。邬亭忍不住拉过醉鬼妻子的手,宽大的袖子垂落,露出布满青紫淤血的胳膊:“都把人打成这样了,证据还不够确凿吗?”
醉鬼妻子用力抽出手,两条胳膊紧紧抱在一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打的!是我自己摔的!亭亭啊,阿姨不是被打的,你不是还吃过阿姨烤的饼干吗?看在饼干的份上,你信阿姨一次,就信这一次好不好啊?阿姨回去再给你做饼干,你喜欢巧克力味对不对?”
邬熊伟把女儿拽回来,对那女人陪笑:“是我们没管好,任由这丫头胡闹,您别放在心上!丫头她妈这几天病了,我得赶回去做饭,咱就先走了。至于你老公······唉,让他少喝点吧!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几个小时是清醒的?也不怕把自己喝死!”
回家路上邬熊伟没教育邬亭什么,见邬亭一路无话还道:“那阿姨也是可怜人,你要是心里不痛快,你爹我以后趁那酒鬼走夜路的时候给他套个麻袋揍他一顿,敢伤我女儿?活该挨揍!”
邬亭听着他努力憋出来的恶狠狠的语气,再偏头打量了番邬熊伟怎么看怎么像“弥勒佛”的脸,无奈叹气:“还是算了吧,爹你不知道你的体格跟武力值呈反比吗?”
“嚯?小丫头居然还瞧不起我?你爹以前可是参加过武术社团的,还去省里比赛拿过奖呢!”
“共十个队,一等奖一个队,二等奖三个队,三等奖五个队,你们社团拿了安慰奖。”
“······你妈妈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当爹的威望都被她磨没了。不过女儿啊,以后谈恋爱可千万别学隔壁阿姨,被欺负了一定不能忍着,要跟爸爸说听到没有?”
邬亭沉默,真遇到类似事件怎么可能轻易跟旁人说呢?想要悄无声息地抹除一个人的痕迹,第一步就是要斩断他跟这个世界的联系!
……
晚餐时间,邬亭家的餐桌前只坐了两个人,从桌上盘子的数量看似乎有不少菜,实则每一盘都见了底,夹两筷子就没。
邬亭率先拿起筷子打破沉默:“吃吧,那两对情侣都在各自房间吃,不跟我们一起。”
原本姐姐姐夫是要上桌吃的,结果姐姐刚才又连续干呕,便回房去了。
对面的小男孩点点头,端起碗扒饭。那是酒鬼邻居家的小孩,父母去了警察局一时间回不来,邬亭他们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那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家门口,在寒风里打着哆嗦嘴唇都冻紫了。
邬亭给他夹菜:“别干吃饭啊,尝尝这糖醋里脊,这螃蟹也挺肥的,尝尝?”
“姐姐……”小男孩闷闷地叫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