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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最开始发动试探进攻之时,眼见秦策主动退让选择避其锋芒,便认定对手多半在此前的激战当中消耗巨大,只是在强撑与虚张声势;而当他在与秦策正是交手之后,在发现对手尚有余力维持护体功法,自己其实并不能迅速打出优势时,又心中不免疑虑,担心眼下对方退让的形势其实不过是在示人以弱意图诱敌深入,当即便留了各心眼,只是与秦策一番你来我往互有攻防,只是想着且战且瞧,却并不如何冲动鲁莽地不顾一切进攻;然而待到身上给秦策趁机划出许多并不如何严重却到底见了红的伤势之时,情况终究是有了一些变化。
只不过当时双方交手正酣,兽魂使并不敢托大,几乎全神贯注于试探秦策的深浅之上,并未如何留意这些微不足道的变化趋势——哪怕对方仗着兵器锋利,对他造成了许多轻微伤势,但也止于占占便宜,仅此而已。
尽管当时他看起来已经是浑身浴血,但也仅仅只是看起来罢了。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伤口,在秦策与之交手的这远远谈不上长的时间内,其实已经多数结痂愈合,除了一开手受创时流出了一些血液外,其实并不能算对对手造成了如外表那般看起来严重的损伤。
不过,反正秦策在双方正式交手接触的第一时间所做出的的战术布置也并非是以对对方造成损伤为主,因此在瞧见浑身虎毛都堪堪染成了殷红颜色后依旧看起来勇猛不凡的兽魂使小头目依旧还在稳扎稳打地与自己对战时,秦策心中其实并不如何焦急。他不仅不慌张,反而还和最开始装样子撑场面时而故意通过面无表情表现出来的胸有成竹一样,整个人相当胜券在握。
毕竟,对手混不在意的地方,其实才是秦策一开始的目标所在,也即是说,那位兽魂使小头目身上横流密布的血渍,才是真正杀招所在——虽说对方托了兽魂强化的福,妖兽化的身躯拥有了强悍的自愈能力,但是,在伤口产生的瞬间,血流了就是流了。
虽说每次出血量都不大,但胜在数量可观。而每次出血与自愈,归根结底又都是在削弱对手。失血终归是要流逝体力的,有常识的人当然不会放任血流不止。
而为了防止失血过多,对手就不得不挥霍自家信仰的兽神恩赐下来神力用以自愈。而大量使用这种来源古怪的力量,自然又会加深兽魂对自身的异化程度,并逐渐被其影响神志。
通常情况下而言,以凶猛妖兽附体的云族兽魂使,往往都会随着战斗时间的持续,风格而变得越来越狂躁鲁莽。
而因理智逐渐混沌,他们对于痛苦的感觉也会被钝化,无论原本性格是如何谨慎小心的人,最终都会逐渐成为一个只懂得进攻的莽夫,尽情施展所有能够起到以伤换伤的攻势。
而越是这样,受伤的可能性就越大,自愈的损耗就越多,从此便进去一种恶性循环,直至彻底沦为一具妖兽化的行尸走肉。
一言以蔽之,秦策在与对手交手过程中,眼见着对方对他试探性地制造些微不足道的小伤口完全没放在眼里,他就已经感觉自己约莫是赢了一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