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6)
李薇在侍候他的小一年里,发现四阿哥是个很自我的人。他在外面是什么样,她没机会得知。但就在后院里这几个女人之间,四阿哥绝对不管什么平衡,他喜欢谁就在谁那里歇着。
她还在害怕福晋生气,宋格格不平,可他是一点也不在意的。见他这样,她也不敢多说什么。惹恼了他可没好果子吃,她又不是脑残圣母。
今后哪怕福晋和宋格格为此记恨她,她也都接着。
因为四阿哥常来,对她的屋子他自然有他的审美,于是各种精美器具,名贵古玩慢慢在她的屋里越来越多。
有时她看了都害怕,忍不住想,要是福晋往她的屋里走一趟,‘奢侈’这两个大字算是铁定要印在她的脑门上了。
四阿哥几乎天天来,而且他对自己布置的屋子相当满意。
今天用完膳,说是书房里还有功课未写完,一会儿再过来歇息。等他走后不久,苏培盛使人抬过来一面四扇的小炕屏,说是要搁在她平常坐着绣花的西厢。
炕屏往上一放,恰好挡住从门那边过来的视线,整个屋子巧妙的给隔成了两个互不干扰的空间。
不得不说,这么一摆确实漂亮多了。
摆好炕屏,苏培盛回去复命了。留下李薇对着炕屏又是欣赏又是烦恼。
这炕屏,包括这屋里大大小小添置的器物,还包括四阿哥那个大件儿,对她来说都是甜蜜的负担。她是既喜欢,又不敢伸手。就是已经摆在她屋里的,也让她忐忑不安。
大概是现代女性的特点,对着四阿哥总有当小三撬人墙角的感觉。
要真是个古代女性倒好了,她们肯定不会有‘四阿哥不归我’这样的错觉。就像五阿哥屋里的两个格格一样,她们一进府,所有的念头就是‘把所有的女人都赶走,阿哥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如果她跑去跟她们说‘阿哥和福晋才是天生的夫妻,她们这些格格应该自惭形秽,自我批判,当个安安分分生儿育女的小妾就好’,那她们一定会觉得她脑子进水。
如果她再说‘道德感更重的应该直接去自杀,再不济也要保持身体和心灵的纯洁,在后院当尼姑就好。如果要追求爱情,应该选择没有成亲的男子——前提是有手段从阿哥的后院完完整整的出来’。
这就是天方夜谭了。
就连李薇都感觉如果她对人说前半句,反而更像奴性坚强。难道这么快就把当一个合格的小妾当成终身职业了?而后半句,就算她再脑残也不会去做的,那纯粹是神经病。
上学时,她很喜欢老师讲的一句话:人的立场,应该是由条件和环境决定的。
通俗点儿说,在哪个山头就要唱哪个山头的歌。
李薇打算向五阿哥的两个格格学习,生命不息,斗争不止嘛。对她来说,争与不争已经不是问题了,争到什么程度,才是她要把握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