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2 / 8)
何泽书嗓门都比平时提高了一个度,只是他的全部情态落在盛缙眼里都变了个样。
他在为我担心,他心里有我
——盛总被这个念头塞满了脑子。
他拉过何泽书的手指,轻轻摩挲,然后跟托起珍宝一样,轻轻将他指尖放在自己指尖,落下一个吻:我爱你。()”
何泽书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噎回去了一瞬,他五指瞬间收紧,想把手从盛缙掌心收回去,但被牢牢攥住。
盛缙跟耍赖的小孩儿一样,仗着力气大,硬是不撒手。淡棕色的眼睛少有这样看人的时候——深沉、浩渺、含着令人几l欲落泪的深情。
这场荒谬的拉锯持续了会儿,或许只有几l秒、再或者是半分钟,何泽书终于张开嘴。
他尝试了几l次才找到自己的发声部位,声音沙哑、且音量极低,说是自言自语也不为过,不知道他到底是在问盛缙还是在问自己:“爱能解决多少问题?”
盛缙还是牢牢盯着他,他像一团不容拒绝的、极具侵略性的火:“我能解决问题,我爱你。”
何泽书“噗嗤”笑出了声,他一边摇头,一边轻声说:“真自信呐,盛总。”
“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盛缙的身体往前倾,这团不讲道理的烈火还在往前烧,试图进一步突破何泽书摇摇欲坠的防线。
“好吧,”何泽书像是认命了,他冲盛缙扯出一抹相当难看的微笑,“好吧……”
何泽书当然会爱上盛缙,在这短短6个月间,一切都是那样顺理成章、水到渠成。每一次开口、对话、肢体碰触、视线交汇都是在加深爱意,即便何泽书一遍遍试图否认、试图漠视,心里的那些令他咬牙切齿的东西还是在疯狂滋长——
就像昨天早上,保姆随手把贴身小镜仍在餐桌上,何泽书从那双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目送盛缙离家的眼神;
就像大年三十那天,他在外婆的病床前所念所想;
就像这栋别墅的每一处角落,从桌椅板凳到窗帘到每一块瓷砖、到院落里每一株迎风生长的迎春、再到穿堂而过的每一缕细风,所有痕迹都比语言更有力量,镌刻着沉默的爱意,润物无声、落地无言的……爱意。
“好吧,”何泽书缴械投降,他闭上眼睛,“我爱你。”
回应他的是一个绵长的亲吻。
他们两个人,于彼此而言,都有一种巨大的、难以言说的引力,就像此刻,何泽书颤抖着抬起手,抱住了盛缙的头,将自己的身体同他贴近一点、再贴近一点。命运几l乎将他们编织成一个严丝合缝的个体——何泽书和盛缙——他们就像未知的风浪中一块小小的、孤注一掷的风帆。
“嫁给我吧,”盛缙贴在他耳边,像祈求一样,“不要再去想了,就凭一时冲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