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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蜀王已经两个月没有送来药引,体内蛊虫蠢蠢欲动,气血翻涌之时带来无尽的痛痒。
他分不清是欢愉更多还是痛苦更多,待到终于有时间喘息,他俯在袁珩耳侧,吐气如兰:“殿下准备如何庆祝?”
“今年秋猎,孤将与众将军同行。”袁珩的呼吸同样深沉。
梁人好战,每年都有秋猎活动,只是袁珩从不带他一起,一是萧子昱不会武功,容易受伤,二来这狩猎场乃是大梁练兵的场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
萧子昱按捺住心头砰跳,声音乖软:“殿下,今年的秋猎臣也想去。”
“前些天八皇子说去猎了麂子,状如幼鹿,神情温顺,臣也想猎来豢养一只。”
“袁烨那小子又来招惹你,”袁珩不满地在他胸口啃噬了一下,但还是含糊应了下来,“那孤便带着你,到时候你与孤同骑一马,千万不可乱跑,不然就被人当麂子猎去了。”
萧子昱知道袁珩在同他玩笑,轻声道:“那臣自然只给殿下一人猎。”
袁珩让他逼得双目赤红,按住那薄腰又索要起来。
等到寅时,袁珩已经睡熟。鸦鸟借着天边稀薄的晨光飞来,萧子昱长发逶迤立在窗边,将写好的纸条塞入信筒,蜀王届时会派死士前来同他配合,务必要梁太子薨于荒野。
这几天萧子昱心中惴惴,那蛊虫发作起来更如万箭穿心,袁珩找来太医给他瞧,却丝毫摸不到病灶。
直到秋猎前一天,袁珩抱着他坐在塌上,眼神疼惜:“这心病到底是何时招上的?要是有什么法子,孤愿以身代你。”
萧子昱刚捱过去一阵,亵衣都被汗水浸透,竖起一指抵在袁珩唇前:“殿下身躯矜贵,可别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臣只是一时头疾,说不定明天出去放放风,病就好了。”
袁珩什么都依着他,长臂将人箍在怀里,睡着了也不肯松开。
萧子昱却盯着窗外冷清的弦月整夜都没合眼。
能完成任务他该高兴才是,回去就能见到师父他们,他最惦记萧子言,那小子是他从路边捡回来的,离开蜀国时才十岁,这些年过去应该长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