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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雾笑:【我说了,前男友对我而言,就是陌生人。】
所以不管是他今夜新婚,还是暴毙逝世,都与她无关。
阮雾无动于衷地笑笑,举杯敬向季司音,祝她生日快乐,随后附上自己为她精心挑选的生日礼物。橙色的包装袋外印着品牌的logo,季司音见到后双眼泛光,即便她如今都是购买speini kelly时还是表现得很开心。
人们是如何意识到自己被时间裹挟的呢?
阮雾想,她高中时给季司音过生日,攒了一个月的零花钱,只能给她买一条手链。
十年过去,她送她的生日礼物,是同品牌的包。她不需要省吃俭用,精打细算。
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譬如阮雾送的礼物都是季司音喜欢的,譬如季司音收到礼物时,脸上的笑总是很满,很满。
至于第三次见面。
是在工作室搬入园区的半个月后。
这天刚好是五一假期前最后一个工作日。
南城无疑是座充满人情味的城市,没有红绿灯的路口,车辆见到行人,十米开外便会放缓车速,待行人通过后再发动车辆。即便是刺猬,也被这座城市每个路口设置的密密麻麻的摄像头,磨平了利刺。
阮雾是天生无棱角的人,耐心地等待行人通过,耐心地等前方车辆过园区的闸机。
那是辆平平无奇的车,从车牌到车身都尤为普通。
因此阮雾没有想到,驾驶座下来的人,会是创造出品牌价值过两百亿的纺织传奇人物——刘白。
她私底下的着装很普通,一身素雅的苎麻衣服,手里拎着的包是唯一能彰显出她身份的稀有鳄鱼皮。
园区占地约三千亩,面积太大,阮雾又是个尤为散漫的人,对周遭事物不甚关心。因此虽然在这里待了半个月,但她连同栋楼有哪些公司都不甚清楚。
那天她知道了,与她隔着两层天花板的公司,是刘白的分公司,负责一次性洗脸巾的业务。
她们搭乘同一台电梯。
刘白下车后手机铃声响起,她一只手拿包,一只手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