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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自然没人能回答,年轻人,也就是沈氏二房的沈沂摇了摇头,放下账本,“请进来吧。”
沈遇从侧门而入,一路走到书房,便觉这间宅子虽然没有大房的大,但论起花木假山等布局,却明显略胜一筹,依稀可见几分此间主人的品味。
刚进门,一股暖香之气便迎面而来。
与此同时,一道带着笑意的明朗男声响起,“稀客啊,三堂兄快请坐,今个儿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
原主同沈沂的关系不远不近,因而这对堂兄弟之间也并不熟络。
待小厮动作利落地上了茶,又退了下去。
沈遇便省去了那些无用的客套,开门见山,将来意道明:“我来这一趟,是有一桩生意想同七弟谈一谈。”
“哦?不知是什么样的生意?”
沈沂啜了口茶,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就算外人不知,他们沈氏族中的人,又哪个不知沈三郎是个什么样的人,长这么大基本上没干过一件正经事,也就是沈沂的涵养极好,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早已嘲笑出声了。
沈遇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平静地道:“确切来说,不是我同你做生意,而是我来做那个从中牵线的人,做这笔生意的,则是你们二房与另一方人。”
他这么一说,沈沂总算是来了点兴趣。
放下茶盏,“三堂兄不妨再说得明白清楚些。”
沈遇:“七弟可曾听说过榷场?”
“自然听说过。”
沈沂下意识坐直,神色顿时一正,“难不成你说的生意,是同榷场有关?朝廷要在咱们这边开榷场?你怎么得知的消息,准不准?是兴安还是陇山?还是石阳?”
沈遇选择性地忽略了其中一个问题,只道:“是,约莫在来年的三月初,朝廷就会在这边开榷场,至于具体在哪个位置,现在还不得而知。”
不等沈沂继续问,他又道:“你岳父在绥南为官,若是不信我这番话,你自可随意打听,只不过从这边传信至绥南再传信回来,便不剩多少时间了。”
说到这里,他便不再言语。
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机会就摆在眼前,全看他敢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