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4 / 10)
现在细看。
情魄仍然是孤零零的,有损伤。
因心里头实在是不确
() 定,不好冒失说出口免得未来更失望。又见连星茗神色好似与平时无异状,它决定暂且按下不提。
另一边。
宿南烛携着冰棺一路往南边走,前方剑气涌动,长虹剑快过人的身形,“噌()”一声拦在他的正前方,大有一言不合斩下的趋势。
他猛地止住动作,脸色难看回头一望,裴子烨正脸色漆黑极速向这边逼近。
他倒是不怕受伤,就是怕再危及冰棺。
左右两侧倒是畅通无阻,宿南烛顿了顿,僵硬偏开凝滞的视线,直到这个时候才能有机会,呼吸停滞看向冰棺里面的青年——
没有半点儿逝去之人的暮气沉沉,就好像是绮丽年华被封存在玄冰之中,让里面的人永远永远停留在最好、最美丽的年纪。青年的睫羽在冰中微微泛着光,乍一看似的悬着一滴清澈的泪,可再细看时才发现,连熠熠晨光都依依不舍地在他的身上流连忘返。
外袍原本应是浅红色,可是被冰水侵蚀之后,它变成了一种异样的深红。深红衣领一周处伸出一小截雪白的内衬,搭在他形状好看的锁骨上,又有明显的脖颈侧线条向上延伸。
多少年了?
宿南烛抬起手掌搁在冰棺之上,消瘦苍白指尖染着一滴血,在冰棺正上方抖颤着描绘。
都多少年了。
血染上冰棺,从上方看仿佛在那双桃花眼上缀一点朱色泪痣。可很快这滴血就像是被排斥一般,从冰面上横移,又顺着边缘处流走。
哈……▋()_[(()”
宿南烛深吸一口气,弯唇道:“你脖子上的自刎血痕,怎么到现在都还在。”
裴子烨赶来时就听见这么一句话,当即面色就有些古怪了,背后窜上一阵又一阵恶寒。
握紧长虹,剑指宿南烛,他白眼道:“你可以走,但是得把他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