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4 / 5)
“那天吃多?了毒菌子,该说不该说的都说出口了。我家三兄说你薄情寡义,葬送好友性命,不顾师生情谊,这类的?”
魏桓还是头一回听说,思忖着,点?点?头,“魏二?倒是瞒下没有和我说。知道了。”
魏大在楼下高喊,“叶家郎君在庭院里等了一阵,人看着不太好,说话发颤,手发抖。我们要不要把他扶回去?”
叶扶琉往楼下喊话:“你们无需跟他说话,留他一个人就好!三兄,稍等片刻,我好好地?在楼上……呃,商谈买卖屋契细节。”
说罢转回来。这回端端正正地?坐在短案对面。
“我不知三兄的消息来源。或许是京城传来的小?道消息,亦或是某些文人私刻的手札。但我不怎么信。你那位过?世的同窗好友……就是中元当日祭拜的好友吧?我不知道过?去到底如何,但我看得出你伤心。”
她单刀直入地?询问,“你和老师又是怎么回事。拣能说的,说给我听听。”
魏桓沉默着,捧起茶盏喝了口茶。
只说,“都已过?世了。何必挂在嘴边,惊扰故人。”
叶扶琉给听笑了。
“你又来了。仿佛多?提一句就是冒犯先人似地?。我就问一句,被?你挂在嘴边怀念,他们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魏桓想了想,“应该是喜欢的。”
“那为什么你偏偏从来嘴里不提,除了中元祭拜那一回,其他日子都把怀念压在底下?”
魏桓这回沉默了更久的时间。
开口道,“因为心里有愧。”
——
“家师谢相,惟其一生,始终主战。”
“我在京城长?大,十四岁入禁军任职,历任部?署,都总管,都虞侯,指挥使。二?十一岁升领殿前司。七年中,禁军各部?都有调任。禁军名声在外,号称朝廷精锐尖兵,内里什么德行,我自小?看得清楚。”
魏桓回忆起过?去,声线依旧是平稳和缓的。种种旧事于他,早已于深夜无人时反刍了太多?遍,又于朝堂中被?攻讦了太多?次,以至于再提起时,无波无澜,淡漠到近乎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