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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底下只有楼弃舞一个。
“要我说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悯心露出揶揄的神情,“你说他什么都不记得,怎么偏偏瞧见狐狸尾巴就走不动路。”
涟绛偏头轻咳一声,神情微妙,但很快又正色道:“那你呢,你怎么也在这里?”
悯心抹平衣角处的褶皱,半低着头笑道:“春似旧用销魂困着我,他不死,我哪儿也去不了。”
涟绛闻言微惊,倏而意识到眼前之人只是一缕魂魄,并非真正的人。
“我三魂七魄都在春似旧手里,”悯心缓声解释道,“这里只不过是当初为防春似旧而割出的一缕残魂。”
闻言,涟绛心下了然——
早在很久之前,悯心便料到春似旧终有一日会走火入魔。
他未雨绸缪,先行保下自己一缕魂魄。如此一来,即便当真到了那一日,也不至于处处受制于人。
但为了躲避春似旧,他只能独自一人躲在这常人难以进入的虚无之境中。
涟绛望向他:“是你将诏和花带到万年前的。”
他点点头,道:“我若不带着它,只怕是会忘记许多事。”
涟绛心口微疼,隐约明白他的意思。
一万年确实太久,久到足以忘记很多人很多事,久到连爱恨都变得模糊。
他带着府青的执念一次又一次返回万年前,用执念未生时开不出花的诏和花提醒自己莫要忘记曾上演过无数遍的惨景,也莫要忘记春似旧是如何成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他想阻止一切,想让那诏和花永不盛开。
可惜,从未成功。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悯心望着面前满河的诏和花,笑容有些心酸,“这么些年里我试了无数次,试图改变万年前的事,试图制止似旧,但没有一次成功过。”
“我试过在年幼时杀死春似旧,”他静默下来,须臾,叹声道,“但他总是在我动手前奶声奶气地叫我哥哥......我没办法对一个小孩下手。
后来我试着冷落他,可是他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劲......”
或许是因为孤独了太久,悯心一口气说了许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