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灵活性格:动脑筋就会无往而不胜(1 / 6)
不可拘泥于往事之成败
曾国藩在审视以往的中国历史时,尤其是重大历史关头时,发现往往是成功与失败并存,不存在一定成功或一定失败的必然性。因此他提出处大事、决大疑,不可拘泥于往事之成败的重要论断。他举了三个典型的事例。
第一件事是汉景帝时诸侯王势力极大,大臣晁错建议“削藩”,即削弱地方藩国的权力,景帝采纳了这一建议,但很快激起吴、楚等七个诸侯王国的叛乱,他们以诛晁错为名起兵造反,景帝派太尉周亚夫平叛。这时,当过吴王丞相的盎向景帝建议说:只要杀了晁错,叛军就会罢兵。景帝因事出仓猝,就采纳了这一建议,晁错因此被杀。但叛军并没有罢兵,继续进攻,景帝知道自己上了当,连忙加强军事部署,最终将叛乱平定了。
第二件事是明初。朱元璋死后,由他的长孙朱允火文即帝位。他采纳大臣齐泰、黄子澄的建议,实行“削藩”。但燕王朱棣以诛“奸臣”齐、黄为名,起兵反抗。这时也有人向建文帝建议,诛杀齐、黄,换取燕王罢兵。建文帝没有采纳。战争打了4年,燕王攻占了南京,建文帝不知所终。齐泰等人受到族诛。这是未采纳建议而败的例子。
第三件事发生在清朝。康熙时吴三桂等坐镇西南等地,大臣米思翰建议康熙撤藩。大学士明珠也赞成,但另一位大学士索额图反对。康熙认为“撤亦反,不撤也反”,因此决定撤藩。吴三桂等果然起兵叛乱。最多时已占领了江南大部分省份。这时索额图建议杀掉提出和赞成撤藩的人,康熙帝不以为然。经过8年的战争,最终平定了三藩之乱。
曾国藩认为:“此三案者最相类,或诛或宥,或成或败,参差不一。士大夫处大事,决大疑,但当熟思是非,不可泥于往事之成败,以迁就一时之利害也。”
曾国藩还通过观察,得出亡国之君从其一些做法上就能够看出来。他认为,唐昭宗的例子最能说明问题。
唐昭宗时,王室衰落,地方军事统帅各自拥有重兵,对抗中央。昭宗想有所作为,想发兵讨伐李茂贞,并责成宰相杜让能主持军务,杜让能再三辞谢,言他日臣徒受晁错之诛,也不能弭七国之祸。不久,李茂贞进逼兴平,朝廷禁军败溃,京城大震。茂贞上疏请诛让能。让能曰:臣固先言之矣。昭宗涕下不止,曰:与卿诀矣。是日贬让能梧州刺史,不久赐自尽。曾国藩认为:“斯则无故受诛,其冤有甚于晁错、齐泰、黄子澄。昭宗既强之于前,复诛之于后,此其所以为亡国之君也。”通过对历史的反思,曾国藩开阔了自己的胸襟,对过去的事很后悔,他说:“国藩在军时,有一时与人定议,厥后败挫,有时将过错归咎于人,有时还露出不满的样子,都是因为见理未明的缘故耳。”
曾国藩还通过石敬瑭反唐之事,得出“事败归咎于谋主者,乃庸人”的结论。他说:后唐潞王虑石敬瑭之将反,李崧、吕琦劝帝与契丹和亲,薛文遇阻止。帝欲移石敬瑭镇郓州,文遇全力赞成。厥后敬瑭反,引契丹大破唐兵,唐王见薛文遇曰:我见此物肉颤,几欲抽佩刀刺之。曾国藩得出结论说:大抵事败而归咎于谋主者,庸人之恒情也。
曾国藩善于汲取历史经验,正是他从古今豪杰的成败中汲取有益的营养,才免于“大功后大戮”这样一个悲剧。但曾国藩对任何事又不拘泥,不教条,而是实事求是。他的这种认识,即使在今天也是有价值的。
衡量获取成功性格的关键词有两个:成与败。但是今日之成功,并不意味着明日也是这样;今日之失败,并不意味着明日也是这样。曾国藩不拘泥于一时之成败,历经各种磨难,终成大事,因为他不甘于不获取成功,其性格铸定他最后结果总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巧妙地把不利变为有利
一个人如果沾染上被动的性格会怎样呢?当然是会继续错误和继续失败。其实,任何人的被动局面都是由自己造成的。下面,我们不妨起来探讨正确与错误、成功与失败的观念对于一个人性格的影响。
人的一生是正确与错误、成功与失败交织的一生,每个人都在严酷的生存竞争中苦苦挣扎,就像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淘汰出局。成功与失败是人生的两个极端,又只在咫尺之间。有人把它们称之比邻而居的门户,也有人说它们不过是前后步伐,其结果相距那么遥远,又如此紧密相连,成败的转换只是瞬息之间,没有永远的失败者,也没有永恒的成功者。只有经得起成功,更经得起失败的人,才是真正成功的人。在遭遇失败时,我们不妨自己说:“失败只是暂时停止的成功而已!”
每当出现错误时,我们通常的反应是:“真是的,又错了,这次是哪里不对?”从另一方面看,有创造力的思考者会了解错误的潜在价值,而说些类似“看这个!它能使人们想到什么?”的话,然后他会利用这错误,把它当做垫脚石,来产生新创意。事实上,整个发明史充满了利用错误假设和失败观念来产生新创意的人。哥伦布以为他发现了一条到印度的捷径。开普勒偶然间得到行星间引力的概念,他是由错误的理由得到正确假设。再说爱迪生还知道上万种不能制造电灯泡灯丝的方法呢。
当出了差错,或遭受某种挫折,造成了某些损失后,成功者会汲取教训,设法补救,以扭转不利局面,变被动为主动。
被动,是一种暂时的不利或轻量级的失败。在剿捻不利的艰难时期,曾国荃不识时务,不知事情利害,参劾官文给曾氏兄弟带来了极大的被动。
曾国荃为什么会参劾势力强大的满族贵族官文呢?起因由曾国荃出山任湖北巡抚开始。
官文坐镇湖广,是清政府插在长江上游的一颗钉子。湘、淮军在长江流域的崛起,清朝满族权贵是不放心的,利用官文控扼长江,是清政府对付湘、淮的一个筹码。胡林翼做湖北巡抚时,知道其中缘由,一直对官文采取笼络政策,督抚同城,关系融洽,官文对胡林翼也是有求必应。胡林翼死后,官文与湘军的矛盾暴露,湘军进攻安庆时他不发兵,不供饷,曾国荃兵驻雨花台,在急需救援时他奏调多隆阿去陕甘“剿回”。但当时清廷用得着湘军,曾氏兄弟与他亦无多大干系,所以矛盾也没有公开爆发。可是,如今曾国荃做了湖北巡抚,又在那里组建“新湘军”,加上曾老九其人锋芒毕露,目空一切,不把他这个满洲贵族看在眼里,他就决心想法整整这个不可一世的曾国荃。
官文与湖北按察使唐际盛商量对策,唐为官出谋划策,让官文出面给皇帝上奏折,保奏曾国荃为“帮办军务”,让他率军去鄂北“剿捻”,离开武昌,驻兵襄阳,拔去这个眼中钉。官文依计而行,谕旨很快批复,正如官文所请。
曾国荃不知是计,一直带兵打仗也不知“帮办军务”的官衔有多大,应不应该专折谢恩,只好写信给大哥。曾国藩回信说,帮办军务属毫无实权的空名,如李昭寿、陈国瑞等降将,刘典、吴棠等微品职衔时,都曾得到过“帮办军务”之名目。故此不必谢恩,但也不可推辞或气恼,权当没有此事,以后公牍上也别署这个头衔,不然会惹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