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相和性格:做人不要“别”着来(1 / 2)
与人为善是第一妙着
“与人为善,取人为善”是曾国藩处理人际关系的一个准则,它使曾国藩的事业兴旺发达。曾国藩与人为善的事,俯拾皆是。因此他的幕僚多对曾国藩尊之为师,极为崇拜,事事效法,奉为楷模。因此,有幕府如水渠之说,这些幕僚皆深受曾国藩的影响,或效其坚忍,或师其勇毅,或明其大道,或法其坦诚。
“与人为善,取人为善”源自《孟子》。曾国藩继承这个思想并将之做了详尽的解释:“思古圣人之道莫大乎与人为善。以言诲人,是以善教人也;以德熏人,是以善养人也:皆与人为善之事也。然徒与人则我之善有限,故又贵取诸人以为善。人有善,则取以益我;我有善,则与以益人。连环相生,故善端无穷;彼此挹注,故善源不竭。君相之道,莫大乎此;师儒之道,亦莫大乎此。”是说孟子强调的是虚心采纳各种意见,那么在曾国藩那里,取、与两件事成了相互推动、永不终结的一个过程的两个方面。
与此同时,曾国藩还把这确定为处理人际关系的根本原则之一。他在《日记》中写道:“九弟来久谈,与之言与人为善、取人为善之道,……无论为上、为下、为师、为弟、为长、为幼,彼此以善相浸灌,则日见其益而不自知矣。”而且在他权力所及之处,他还力图将这个原则化为必须遵守的制度。1859年他在给部下的一封信中谈道:“前曾语阁下以取人为善,与人为善……以后望将取诸人者何事,与人者何事,随时开一清单见示,每月汇总账销算一次。”这不是把既定的原则化为制度或工作方法了吗?
“与人为善,取人为善”是曾国藩处理人际关系的一个准则,它使曾国藩的事业飞黄腾达。
曾国藩取人为善的事例亦不为鲜见,如听人之谏纳、举事,采纳僚属意见婉辞皇帝意旨,等等。大事如此,小事亦能如此。如免“进场饭”一事,更能说明曾国藩的取人为善。
曾国藩守其父星冈先生之教,天不亮就起床,明炮一响即布席早餐。在东流大营时,欧阳兆熊及李肃毅、程尚齐、李申甫共饭,群以为苦,曾国藩知道后,尝笑曰:“此似进场饭。”克复安庆后,欧阳兆熊要在9月朔期归家,置酒为饯,席间从容进言:“此间人非不能早起,但食不下咽耳。吾今归矣,欲为诸人求免进场饭何如?”曾国藩一笑颔之。故欧阳兆熊以书调笑李肃毅说:“从此诸君眠食大佳,何以报我?古人食时必祭先为饮食之人,君等得不每饭一祝我乎?”李肃毅复书:“进场饭承已豁免,感荷感荷!唯尚齐、申甫皆须自起炉灶,恐不免向先生索钱耳。”此虽一时戏谑之言,当时情事亦可想见。
免“进场饭”这件事虽小,但可见曾国藩取人为善的姿态。他最初在京师时,也横挑鼻子竖挑眼,倚才傲物,因此得罪了一些人,后来他躬自检悔,觉得“与人为善”是不树敌的第一妙着;而“取人为善”是完善自己的绝好药方。
相交以诚,大度宽容者胜
关于“诚、恕”二字,曾国藩说:“驭将之道,最贵推诚,不贵权术。”又说,“吾辈总以诚心求之,虚心处之。心诚则志专而气足,千磨百折而不改其常度,终有顺理成章之一日;心虚则不动客气,不挟私见,终可为人共谅。”
曾国藩初办团练时,手中无一兵一勇,脚下无一寸土地,身无一分一文,虽然是个京官,在丁忧平缺期间,实际上等于一个普通乡绅。而当时在湖南,已有江忠源的楚勇,罗泽南的湘勇和王錱的湘勇,各有一定的势力。其中江忠源的楚勇出境至广西,有著名的蓑衣渡之战,后来保卫长沙、转战江西均有战功。可是,曾国藩却能成为他们的精神领袖,协调各部的行动。后来虽与王錱关系破裂,也是有多方面原因的。而且江忠源战死后,接领其部队的刘长佑、萧启江等;罗泽南战死后,接领其部队的李续宾、李续宜、蒋益沣等,也都接受曾国藩的指挥调度。在逐渐发展过程中,一些非湘籍将领也陆续来到曾国藩身边,如满族人塔齐布、蒙古人多隆阿、河南人李孟群、广东人褚汝航、四川人鲍超、福建人沈葆祯等。
是什么力量,使这些英雄豪杰、仁人志士聚到了曾国藩的旗下?除以保国安民、维护名教、立志杀贼为目标这个共同点使他们心心相印外,就是曾国藩的人格力量。这人格力量产生于他所极力倡导并躬履实践的“诚”、“恕”二字,即“待人以诚,容人以恕”两条。所谓“以诚恕加天下,则群伦影从”。
“待人以诚”,应该是所有为官、为将、为领袖者的一项基本品德。待人以诚,则人也可能待己以诚,这叫作以诚换诚;即使少数人不以诚待己,也终会遭到舆论的谴责,使之悚然省悟。如果待人以权术,恃盛气,挟私见,也可能得势于一时,但最终会遭到历史的唾弃。曾国藩洞悉世情,明彻史实,深有感情地对诸弟说:“管子云:斗满则人概之,人满则天概之。余谓天之概无形,仍假手人以概之。霍氏盈满,魏相概之,宣帝概之;诸葛恪盈满,孙峻概之,吴主概之。待他人来概而后悔之,则已晚矣!”这真是促人猛省的真知灼见!
曾国藩所提倡的“恕”,中心内容是《论语》所说的“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自己如果想得到什么,就要考虑到别人也会想得到什么,推己及人。曾国藩说:“人孰不欲己立己达?若能推以立人达人,则与物同春矣!”反过来说,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不欲人以虚伪待我,我便应不以虚伪待人;不欲人以权术待我,我便应不以权术待人,如此等等,都是人际关系的重要原则。
曾国藩说:圣门好言仁,仁即恕也。曰贫,曰贱,曰成,曰荣,曰誉,曰顺,此数者,我之所喜,人亦皆喜之。曰贫,曰贱,曰败,曰辱,曰逆,此数者,我之所恶,人亦皆恶之。……吾兄弟须从“恕”字痛下工夫,随在皆设身以处地。我要步步站得稳,须知他人也要站得稳,所谓立也;我要处处行得通,须知他人也要行得通,所谓达也。今日我处顺境,预想他日也有处逆境之时;今日我以盛气凌人,预想他日人亦有以盛气凌我之身,或凌我之子孙。常以“恕”字自惕,常留余地处人,则荆棘少矣。曾国藩强调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不怨天,不尤人。认为如果“无故而怨天,则天必不许;无故而尤人,则人必不服。……凡遇牢骚欲发之时,则反躬自思:吾果有何不足而蓄此不平之气?猛然内省,决然去之”。凡不能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人,最终也不能立己达己,历史上的无数事实充分地证明了这点。所以,曾国藩一向主张“以能立能达为体,以不怨不尤为用”。
相交以诚,大度宽容,不仅使曾国藩自身增加人格的魅力,博取人们对他的支持和真诚相助,给周围的人产生了好的影响,更重要的是也使曾国藩少树了许多仇敌。
爱面子的人是不易成大事的
爱面子是很多人的性格弱点。的确,面子是个大问题,因为人人都要争面子、抢面子,为的是不丢面子。实际上正是由于怕丢面子,有很多人做不成大事,害怕自己做不好什么就丢脸,让人难为情。成大事者必须放下架子,不怕丢脸面,才能最后为自己挣回脸面。
一个人获取胜局了,会引来许多麻烦。当然,自己的面子可能就难保了。爱面子的人是不易成大事的,有的人往往因为“爱面子”常常使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而曾国藩虽然是一个很讲面子的爱谦让之人,但当他久久期盼的机会来临时,他则毫不犹豫地立刻抓住这一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