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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可能会顺着他的肩头滑落,滑过他的蝴蝶骨,滑过他笔直的背脊,在腰肢那里滑出一道弧线。
然后是……
秦禹苍回神,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从下午在白云居遇见夏泽笙开始,事情就有点脱离掌控,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感觉今天晚上这么心力交瘁。
秦禹苍将屋子里的床品,在木沙发上铺好,又进去整理自己那张空荡荡的床。上辈子,家里不是有菲佣就是有住家阿姨,从来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如今重活一世,这种事他也做得很娴熟。
冲凉房的水声停了。
接着他听见“咔哒”一声,回头就见夏泽笙已经进了屋子,且将房门在身后锁上——他明明给了夏泽笙一套睡衣,如今只有上衣在夏泽笙身上穿着,空荡荡的,遮挡到大腿根部,下面是一双笔直的腿。
“我刚刚想说……”夏泽笙的头发还潮着,不光是他的发梢在发潮,他的整个人都潮湿着,却又温热,靠在秦禹苍的怀里的时候整个人柔软又温顺。
湿漉漉的头发不再整齐,凌乱的在夏泽笙的头上,成了俏皮的自来卷,一滴晶莹的水滴妄图从他耳边落下,却被秦禹苍接着,然后那缕头发被他勾到了夏泽笙的耳后。
夏泽笙身上的茉莉香味更浓了一些,秦禹苍忍不住想这真的是香水吗?还是他的体香。
他看看秦禹苍邀请:“其实床这么大,我们可以一起睡。”
秦禹苍太清楚这代表什么,可是他只能明知故问:“夏先生,我们只是陌生人。”
“是吗?”夏泽笙怔怔地看着他,“只是陌生人……可是我看见你,便有一种熟悉感。你真的很像……真的很像……”
“你醉了。”秦禹苍对他说。
“嗯。”夏泽笙竟然赞成,眼睛里亮亮的,“我也觉得我喝醉了。可是喝醉的感觉原来没有那么糟糕,喝醉了原来什么都敢做。”
他的眼神里有些意味不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