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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鸣鸢甚至有些卑劣地想,最后几天,就让她宽纵自己?一回吧。
“现在不怕族人笑话了?”程枭从善如流地对她前?几天的冷落和疏远一笑而过,尚有闲心提醒她现在两人仍在包围的最中心。
不过说话间,为了防止易鸣鸢因为众目睽睽下的亲昵而翻脸不认人,他还是?移步去了一处人少?的角落。
易鸣鸢难得?没羞起两团红晕,不久于人世的认知让她倍加珍惜陪在程枭身边的时光,她缩着身体拽住他的褡裢,说:“跟你待一起久了,脸皮也厚不少?。”
对她少?见的黏人态度,程枭简直爱不释手,拿掉兽首面具低头笑道:“跨过火堆,驱邪消灾,阿鸢以后要健健康康的陪我一辈子,如果现在脸皮变厚一半,几十年后岂不是?都能跟城墙比比了?”
“没有一辈子。”易鸣鸢面容掩在面具后方,小?小?声说。
哪有什么一辈子,他们还剩下的时间连三天都不满,刚到雅拉干的第二天,她便和黎妍说好自己?搞定地图,马匹和令牌,她观察布防换岗的规律,到时候若没法拿到令牌,二人就找人手薄弱的时候逃出去。
自从有了另一番打算以后,每次听到程枭口中对于未来的憧憬,她都倍感?愧怍。
“什么?”程枭听不分明?,问了一句。
易鸣鸢放出声音,“我说,城墙都没你脸皮厚。”
她眼中悲伤的情绪流转,抓着男人衣襟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
片刻的无言后,程枭突然开口:
“前?几天的时候,我听说喇布由斯拿刀指你。”
他虽然对部?下在族中的行为并不多加管束,战场之外程枭给他们法度之内的绝对自由,但?这并不代?表着有人能给他的阏氏委屈受。
喇布由斯一向在战场上是?个冲锋陷阵的好战士,为人却高傲自大,常与人龃龉不合,闹到鼻青脸肿的程度。
易鸣鸢倒不觉得?这有什么,意见不合乃是?家常便饭,二人立场不同而已?,她能理解,“我想让匈奴女子避免在生产后几个月内再度受孕,他觉得?我别有所图,一时激动便拔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