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夏(2 / 6)
此时此刻,江槐序正抱着南蔷的手低头认认真真地“雕花”,累得脖子都酸了,还天降个大锅,气得他差点就想撂挑子不干了。
周遭野餐布上零零散散摆的全都是美甲的材料,各种亮片小钻blingbling闪着光。
前些天南蔷去做美甲花了大几百还效果不好,回来以后就吵着闹着让他给做。
这种小女生的事情属于新大陆,难度太高,他说没做过得学学研究研究,她还故意激他,说什么,“唉美术生男朋友又能怎么样,空有一身才华也一点好处沾不上。”
你说寸不寸,他这人还就最吃激将法,听到这话他没日没夜对着网上那些花里胡哨的指甲研究了两天,就差画个全手十指设计图以表忠心了。
现在南蔷就舒舒服服躺他身上,闭目养神,勾着个手腕翘着个指尖享受。
用着人家用得顺手得很,还不落两句好话,搁谁受得了。
江槐序捏着她手指,话音偷偷带着些小刺,“我风纪败坏?这事儿一个巴掌拍得响?”
“也不知道是谁天天黏在我身上,扒拉都扒拉不下去。”
南蔷听出来大少爷又闹脾气了,赶紧起身哄哄,一只手还握在他手里,她用另只手像rua小狗一样随便撸了撸他头发,无比真诚地眨眼,“是我黏你身上,我一分钟都离不开你,见不到你就想你,见到你就想贴贴你,我没你可怎么办啊!”
彩虹屁输出完,她又翘翘兰花指,示意他继续,“好了快点干活吧,我的小男仆。”
罢了,男仆就男仆吧。
江槐序这下是一点脾气也没了,彻底被人拿捏,他能怎么办。
认命得了。
彭愿看着江槐序的样,心说你可不是认命,你看看你高兴的啊,尾巴都快甩起来了。
这叫什么,甘之若饴,她把苦瓜喂你嘴里,你都能嚼着嚼着嚼出甜味。
……
这话说得很委婉,还记得高考后他看不惯他颓废得没有人样的样子,在深夜里揪着他衣领,话说得很重:“你就喜欢她喜欢成这样,就是她把屎喂到你嘴里,你都得流着眼泪咽下去说香是吗。”
那时候,江槐序几天没好好吃饭睡觉大脑已经宕机,眼底尽是自嘲,说出的话却毫无逻辑,“狗才吃屎,她不要我了,连屎都不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