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卧虎藏龙 50 实则虚之虚则实(2 / 3)
妈的,自抽……脑子进水,前些日子被他害得蹲大牢生死一刻居然忘记了?这时侯却又信他是个可靠的,看样子我这牢狱之灾是白捱了,不不不,我不能心软,此刻只是利用他挡开这些刺客而已,日后,我同他仍旧是井水河水,各自一面,若是能逃的离他远一步,还是不能放弃机会的。
怀中清雅轻声咳嗽,引得我心头颤动,急忙低头看他:“清雅,怎样?”
少年抬头看我,嘴角血迹未干,我伸手替他轻轻擦拭嘴角。
安乐侯说他“受伤”,究竟是怎样个受伤法儿?莫非是因为我同他赶路太急了,调理不当,所以积郁成疾,安乐侯又不是医生,急切里一看,给出错误判断?
只望这客串庸医将刺客赶走,就算是权宜之计跟他回汴京也好,先将清雅的病情稳定下来是当务之急,老天在上,我也没办法。
可怜清雅身子靠在我怀中,双手却仍抓着我的袖子不放,双目微微地闭着,一股脆弱的模样,我忽然后悔,先前不该走的如此仓促的,只为了我厌恶汴京那个地方,厌恶那边的人,就急忙离开,忘了清雅的身体不适合如此匆忙赶路,实在罪该万死,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又怎样安身立命?必定要愧疚的陪他黄泉路去。
咬着唇,死死地拥着他不放。
那边安乐侯身边护着两个侍卫,他的压力减小,不时回头来看。
我情急之下,忍不住双眸流泪,也顾不上在他面前遮掩形色,叮叮当当兵器相交以及人声呼喝之中,听小侯爷说道:“先前在狱中拒绝本侯,视死如归似的,种种实在让人出乎意料,逃走的时候又一派决然,不留丝毫余地,如今却哭的像是个娘儿一样。”
我心头一怔。却仍旧刹不住心酸,自然也无法回嘴。
他又说:“若非是本侯亲眼所见,怎样也不会相信,如那样鬼祟狡猾的你,又死硬倔强的你,居然也会流出泪来,本侯还当你是……无论如何,得见这幅情形,这一趟出来还真值了。”
我被他一顿冷嘲热讽带打击的,满心的悲楚酸涩,竟微微减退,低了头让眼泪跌落,才沉声说:“侯爷还是看看现在到底是何状况吧,侯爷带来的这些侍卫,怕是挡不住对方攻击的,侯爷还有心情在这里指点批驳凤宁欢的失常?”
抬眼扫他,他却也正看着我,微笑说道:“先前你也听说了,这些人不是冲着本侯来的,而是冲着你,真挡不住,本侯就坐山观好戏罢了……可是,宁欢,你到底是何许人也,居然交了这样棘手的敌人,真是让本侯也望尘莫及,刮目相看啊。”
我听他话语之中带着一股得意洋洋的优越感,没好气说:“侯爷不必谦虚了,兵法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侯爷连刺客的话也相信?侯爷自己也说了,宁欢何德何能,会招惹这样强大的敌人,我看还是侯爷有这样的资格。侯爷还是不要先笑的这样超然的好。”
听我这样说,果然这小混蛋神色有点不自然。
回过头看了一眼混乱的现场,或者是后知后觉嗅到了一股危机感,我的心才因为他的不安而觉得宽慰些,这人竟又说道:“你当本侯会怕了这些虾兵蟹将?”眸中忽然带上一股狠厉之色,双目深深,望着现场。
对上他那一抹狠色,无端竟觉得一阵冷风绕身,我深深的觉得此刻自己应该沉默是金为上。
刺客久攻不下这帮人,大概也觉得慌乱,此地离汴京城不远,官道上随时都会有人来,惊动了官兵的话,怕他们也是插翅难飞。刺客首领一声喝,顿时加紧了攻击,安乐侯一柄小扇在手,竟然挡在我跟清雅跟前半步不离,再多的刺客上前,都被他牢牢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