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1 / 4)
那一天赵启言送她到家后只说了声“再见”便开车离开。站在家门口的阮静有些愣怔,片刻之后嘴边漾出一个苦笑。一路的寥寥客套到最后的礼貌道别,赵启言何等纯粹,接近、疏离,收放自如全无做作。
一直期望这种相处模式的始作俑者此刻是不是应该觉得旗开得胜呢?事实上阮静只觉得莫名沮丧,终于意识到自己扼杀了一些宝贵的真挚的东西,再难复原。
她失去了赵启言是不是?当时惘然,换来如今的枉然,罪有应得。
这样的失落情绪伴随着阮静过了两天,就在她以为“相敬如冰”就是两人不上不下关系的最终句点时,她收到了一样东西,当时阮静办完外事回画廊,正打算投入手头上的工作时发现电脑旁边摆着一个白色的纸袋,伸手拿过来打开,里面竟是两瓶祛疤的药膏,以及一张字条,“家母推荐,可放心使用。赵。”
阮静惊讶站起身,险些打翻手边的茶杯。
明明以为不会再被关注……这样的举动代表什么?单纯的客套慰问,还是另有含义?阮静不敢胡乱作猜测,赵启言也不是繁杂的人,也许真的只是一项简单的人际交流。
但是当晚阮静洗完澡,将药膏擦在膝盖上时,忍不住翻出了那人的电话。
“阮静,你找我?”赵启言温和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好像她打电话给他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想跟你说声谢谢。”阮静希望自己表现得足够坦然。
这次对面沉默了一会才说,“只是举手之劳,不必介怀。”
好像没什么可说了,“总之谢谢,那么,晚安。”
对方亦配合地道晚安,然后挂断电话。
阮静躺在床上心想,泛泛之交,便是如此了。
这样的相处一直持续到姜威的生日宴才最终涅槃。
那天阮静去得有些晚,当她由服务员带领着到达包厢时,眼前的一幕让她不由停了停脚步。
赵启言站在窗户边,跟一名染着淡棕色头发的女人低头交谈什么,而那个美女微笑着挽着他的胳膊,样子很是亲密。
据她对赵启言的了解,他不大会在外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自己跟某个女性特别熟络。
最先发现阮静到场的是徐微,“寿星的女友竟然在这种场合迟到。”
阮静转回头笑了笑,“又不是来得早有糖吃。”
徐微皱眉,觉得阮静的逻辑十足奇怪,此时姜威已经跑过来搂住“女友”,“总算来了。”随即附耳低语,“这次是我姥姥,正中间,大红袍子那位,难度系数是我妈三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