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屋漏逢雨(1 / 2)
但就这个时候,异变陡起,补天炉原本并不强烈的五彩火焰,却如同是浇了油一般,喷薄而出,而在同时,清冥子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竟然不受控制,源源不绝的向补天炉涌了过去,他的灵力竟然维持了补天炉的五彩火焰燃烧,他顿时就心中大惊,慌得连忙想要收回……
“还想走!”就在这个时候,老道耳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一声断喝,但却不是楚逸然,心知有异,忙想也不想,晶霞剑带起万道光芒,对着声音的来源斩了过去。
“好剑……留下吧!”声音“嘿嘿”的冷笑了两声,在老道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顿时觉得手中一紧,同时胸口剧痛,如同被谁用剑狠狠的刺了一下,本能的“啊”了一声,却再也控制不了晶霞剑,那晶霞剑化作了一道彩虹,环绕着补天炉飞了一圈,然后就没入炉中不见。
清冥子知道,自己的飞剑已经让补天炉给收了进去,心中不仅大惊,他那飞剑,可是他用天材地宝修炼成的极品飞剑,这年头,修炼飞剑的材料越来越少,想要炼制一把好的飞剑,几乎和飞升是同等困难,没想到自己的这柄飞剑,今天竟然轻易就被别人收了去,而对方还只是一个虚拟金丹期的修真者。
同时他心中有些明白,刚才收走他飞剑的,并非是楚逸然本人,而是补天炉里另有灵体。一般来说,修炼灵体也是修真界的忌讳,因为修炼灵体,普通的鬼魂根本就受不了锻炼之苦,常常在锻炼中魂飞魄散,所以,除非是采用修真者的鬼魂,但修真者一般是不会死的,就算死了,元婴也可以转世。所以唯一想要修炼灵体,就只能够活捉别的修真者,直接把他们炼制成灵体,别提是锻炼中修真者所需要承受的痛苦,更何况一旦成了灵体,几乎就没有了出头之日,一辈子就得听从修炼者的吩咐,更有一些邪门修真者,则专门抓一些修真者,将他们炼成灵体,百般奴役,但灵体一般都是比较弱小的群体,基本上是没有和修真者对抗的实力,自然是也无从反抗,却不知道楚逸然怎么会拥有这么厉害的灵体襄助,难道他背后有高人指点不成?随即又想到,他年纪轻轻,却已经修炼到了虚拟金丹期,更有着如此厉害的神器,必定是哪个不世高人门下,一念之此,心中不禁后悔,不该一时贪心,多管这个闲事,若是将来他的长辈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只怕非得找上峨眉山讨个说法不可。
楚逸然虽然精力疲惫,但看到补天炉居然收了清冥子的飞剑,心中顿时高兴无比,忍不住在空中手舞足蹈,突然触手之间,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却是一柄手枪,自从他从地下实验室里跑出来后,就一直枪没有离身过,他知道,自己灵力还弱得很,根本不足以自保,这等文明人的武器,正好用来防身破敌。但这个时候他碰到了枪支,心中一动,想也不想,忙着将补天炉收入体内,然后就急急的将枪取了出来,也不多话,对着清冥子一枪轰了过去。
清冥子正在心中盘算着如何保存得颜面,讨回晶霞剑,至于补天炉,那是不敢提的了。却见这个时候,楚逸然掏出一柄黑黝黝的东西,对着他就打了过来,他修炼多年,平时虽然不涉世,却也偶然的到人间走动一二,自然知道,这玩意是现代文明人的厉害武器,虽然未必他未必害怕,但心中却也有顾忌,忙忙的闪了开去,没有了飞剑,老道在空中维持不了多少时间,如今勉强用灵力支撑着,却也是强弓之弩。而楚逸然虽然不知道他现在的状况,但眼见他只是不断的闪避子弹,却不还击,又见他神色古怪异常,心中得意,刚才清冥子用着飞剑把他逼得他狼狈不堪,如今却轮到他耍威风了,顿时得理不饶人,追着老道穷追猛打。
就在清冥子狼狈不堪的这个时候,突然一道白光,从他宽大的衣袖中闪了出来,楚逸然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法宝,忙凝神戒备,这样一来,手上未免缓了一缓,但那白光却不是向他攻击,而是直接向下方而去。
清冥子一见着那白光,顿时脸色都绿了,大叫一声:“孽障尔敢?”还“尔敢”呢,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的,这老道也倒霉,屋漏还偏偏碰到了连夜雨。
楚逸然只当他是骂自己,顿时大怒,想也不想,一连串的子弹就急对着他扫了过来。老道狼狈避开了几颗,由于心神不宁,竟然被打中了几下子,虽然并无大碍,却也是入肉三分,痛得他眦牙裂嘴,但他这个时候,却不知道是该找楚逸然讨回飞剑,还是该去追那道逃走的白光,想了一想,一咬牙,猛然舍了楚逸然,向下方飞去,追着那道白光而去。
楚逸然心中好奇,委实不知道那道白光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老道连飞剑都不要了,这么急急的就追了下去?有心想要追下去看看,但心中却记挂着郝楠,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这个清冥子灵力深厚,今天自己还是靠着这个宝贝补天炉,才幸免与难,并且还收了他的飞剑,也算是一件战利品。当即忙缓缓的飞回了原来的地方,落到了地面上,凭着“灵魂契约”,他很快就找到了郝楠,但一见着他,他也不禁大吃了一惊,只见郝楠呆呆的站在了地上,如同是泥塑木雕,两眼发直,魁梧的身躯上染满了血污,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残缺不全的尸体,浓郁的血腥味差点让楚逸然当场呕吐出来,强压下了反胃的感觉,他低声叫道:“郝楠,你还好吗?”
郝楠听到了他的叫唤,忍不住全身机灵灵的一颤,然后转过头来,慢慢看了他良久,突然一头撞了过来,紧紧的把他抱住,如同是受了委屈的小孩,俯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出来。
楚逸然见他能够哭出来,就知道他没事,眼见他他全身上下都是血,但凭感觉好象他并没有受伤,这血应该是沾染了别人的,他却为什么哭得如此的伤心?当然,这个时候,他也无暇多问,郝楠身上的血腥味,直冲进他的鼻子里,让他极是不舒服,但却又不得不安慰郝楠道:“好了,郝楠——没事了,没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