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事(二)(4 / 7)
“也好。”
司明明来子公司履职后,就再也没单独跟施一楠说过话了。施一楠很忙,她又的确没有正事要说。包括现在,她也不准备说。司明明不知道自己未来想要什么,但她知道自己不要什么。
她不想走回头路。
跟胡润奇吃这顿饭还算自在。风生水起的胡润奇享受到了红利,对司明明也收起了往日的成见。他甚至还跟司明明夸了苏景秋两句,只是那夸赞听起来实在别扭:“你老公还挺踏实,他那餐厅每天到饭点空一大半,他还每天坚持上班。挺不容易的。”
司明明没替苏景秋申辩,两口子都不是虚荣的人。胡润奇就欣赏她这宠辱不惊的劲头,让他特别想试试她的底线在哪。
于是又咳了声,阴阳怪气地说:“我看你老公那酒吧挂着出兑的牌子呢,兑出去了吗?”
“什么?”司明明终于抬起头看着他:“兑什么?”
“酒吧。你不知道?”
司明明见他们色变,一时之间不知发生了什么。她这一天只是穿了一件烟灰色工装衬衫,一条质地精良的黑色女士西裤,配上一双粗跟小皮鞋。跟她上班时的穿着无异,那表情也是很平常,并没刻意严肃。
苏景秋为她拉开椅子,她坐下后打量他的朋友们。虽然从未见过,但这几个人她却是太熟悉了。苏景秋这个人把朋友放在心上,跟她聊天总是自然地提起他的朋友。出现频率最高的当属顾峻川。
苏景秋口中的顾峻川是一个桃花面的花花公子,人见人爱的富二代(蔺雨落除外),世界上最好的好人。今日一见,果然不浮夸。面前的男人目光炯炯,丰神俊朗,是当得起好看二字的。气质倒是像苏景秋的朋友,两个人说不出哪里像,但举手投足就是有股莫名的相似感。
高沛文则一头利落短发,一对闪亮的大耳环,英气与美艳并存,却并不令人讨厌,也不会给人以距离感。苏景秋总说她是一个极其有个性的人,从不被任何人或事束缚。司明明见过的野性而自由的人之中,陆曼曼算头一份,今天有人与她并驾齐驱了。
那剩下的就是蔺雨落了。那张脸出奇的干净和好看,梳着一个利落的马尾,她起身为司明明倒水,是苏景秋的朋友之中最平易近人的人。司明明很喜欢蔺雨落的长相,她想换做是她,也愿意在她这里办动辄几十万的瑜伽卡的。她不需要说话,就充满了说服力。
看一个人,也可以看他的朋友们。他朋友们是什么样的人,他大概率也是什么样的人。苏景秋的朋友们很独特,这是他们给司明明的第一印象。
她笑了笑。
还不如不笑。
顾峻川更紧张了。倒不是因为别的,因为司明明看人的眼神。她看蔺雨落和高沛文的时候带着一点欣赏,看他的时候却带着一点“我知道你老底”的透视感。顾峻川并不知在司明明面前,苏景秋究竟将他暴露到什么程度,今日一见明了了,八成把他从小的糗事都说个遍了。
高沛文见两个男人如此,就打趣道:“我也没想到我活到这个年纪,能看到顾峻川和苏景秋双双害怕。明总是会吃人啊还是你们有把柄在人身上啊?”
“把柄。”司明明简短二字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