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水滴石穿(2 / 3)
棋叟眼睛一立,“嘿”的一声冷笑道:“荆棘有个鸟用,你不用怕他,他要是敢来罗唣,扫人雅兴,老夫出手惩治于他,管教他规规矩矩的。”
东方未明摇头道:“二师兄并非欺辱晚辈,而是少年英雄会大赛在即,二师兄身上有伤,只能晚辈硬着头皮参赛,说实话,晚辈并不在乎什么状元探花,只求莫堕了师父威名即可,更不艳羡什么奖品奖金。”
棋叟笑道:“既然心无挂碍,何必烦恼。”
东方未明叹了口气道:“可是二师兄却看的甚重,别说是拿不到名次,就是最后拿不到第一的名头,只怕也会大大生气。”
棋叟沉吟半晌,望着棋盘,又望了望东方未明,说道:“棋如人生,你二师兄事事求胜,犯了过犹不及的毛病,不过也确实不是一日之寒,嗯,你武功确实比他差了老大一截,你入门不久,自然比不上他练了十余年的内功,眼下只有另辟蹊径,从招数上弥补功力不足的,我有一路暗器上的功夫,不妨传了给你。”
他一边说,随手拿了两枚棋子,只见他手指微微一抖,便激射而出,打到亭中一处枯枝之上,说来也怪,这两枚棋子,打中的乃是同一根枯枝,这枯枝受不得这股力道,竟然拦腰断为四截,真是奇哉怪也。
棋叟说道:“暗器之道,首先要学眼力,做到一眼找准着力点,其次学的是手上的玩意,要做到随心所欲,首先要一套常用的器械,譬如飞刀,飞蝗石,铁莲子,袖箭,梅花镖,如意珠等物,而且还要将轻重虚实,拿捏得妙到巅毫,才能一击中的。”
话还没说完,忽然十余枚棋子飞了起来,齐齐地嵌入亭中一处木质屏风上,正是一个大大的“棋”字,东方未明好生艳羡,但他全然不懂,发射的巧劲,试演一招,别说劲力不能穿破屏风,连准头也是奇差,竟连二尺见方的屏风,都没能击中。
棋叟却并不着恼,指点了几个要窍,便回房继续参研棋局去了,东方未明练了几下,虽小有成就,但终究连门径都不算窥破,练来练去终究还是徒劳。
他踱回药房,见沈湘芸正在给人医治,用的是飞针绝技,与棋叟传授的暗器功夫,系出同源,可说得上大同小异,但针刺穴道,施针的手法劲力,落手的眼力凝神,自是更为精深。
东方未明不敢打扰,坐在一棵大树下乘凉,想起忘忧七贤各有绝技,加上荆棘和沈湘芸,虽然武功造诣不能同日而语,但每一门功夫,都不是片刻间所能学会的,任凭他们如何循循善诱,只怕到头来也难以在英雄会崭露头角。
思来想去,更增烦恼,但想依二师兄所言,日子已然迫近,必须在一个月的光阴,练出几门厉害武功,却又不能是和自己眼下的功夫全不相干,反复琢磨,还是得从断魂掌着手。
这断魂掌招数简陋,全靠掌上毒质伤人,换言之只要继续修炼毒功,掌力也就随之增长,乃是眼下最易办的路径。
想明白这个道理,什么逍遥剑法,什么希夷剑法,棋叟的暗器,沈湘芸的飞针,酒鬼的步伐,统统暂时抛在脑后,每日都是苦寻毒物。
好在忘忧谷中有神医的药室,取了药饼引蛇出洞,自是毫不稀奇,只是除了蛇的唾涎,其余毒物不知如何取毒,只好专挑毒蛇捕捉。
这蛇毒是有了,东方未明可不敢将之混入血液,如此虽然见效神速,却生怕内力不够,若是难以抵抗,非但于毒攻无益,反而剧毒入侵经脉,轻则半身瘫痪,重则一命呜呼。